他的脸上透着冰冷,让她脊背发凉。
“你是我的霍太太!”
呵,这一点她倒是记得清楚,只怕霍司年早就已经忘了吧?
洛唯一微微抿了抿红唇,白净的小脸上流露出了几分清冷的笑意。她有些不甘示弱,“这一点,好像不需要霍先生来提醒我吧?”
“一直以来,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怎么,还指望我能对你守身如玉吗?”
“洛唯一!”霍司年阴沉着脸,森然的目光落在她白净的小脸上,眸光里满是凉薄的嘲弄。
“霍司年……”她对上他的眼,语气极轻极淡,“我们这样彼此折磨,不累么?”
一年前那次所谓的“爬床”,她不过也是遭人算计。若不是霍家老太太刚巧撞上,若不是她的身份……
他们不会结婚,甚至,连交集都少之又少。
只是她明明爱了他那么多年,却不敢说,他也不会信。
“霍司年,我们离……”
她话音未落,男人却忽地松手放开了她,摔门而出。
靠在转角的墙上,霍司年难得生出一股烦躁,他伸手松了松领带,又从口袋里摸出烟来。
白雾缭绕,衬得他的五官越发英挺迷人。
他明明是想要跟洛唯一撇清关系的,可为什么在她即将提出离婚的时候,他竟然有些狼狈的落荒而逃了呢。
霍司年觉得,他可能病了。
……
等到再回到宴会时,洛唯一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如果觉得不能适应,就休息一下。我去把投资的事情谈好,晚些送你回去。”慕远沉的声音很低,却总能让人感觉心安。
她轻轻点了点头,“谢谢。”
慕远沉没说话,笑着将西服外套脱下披在她的肩上,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去露天阳台上透透气。
夜深,风起,有点冷。
洛唯一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走到香槟塔边,只顾埋头喝酒。
直到一记尖厉嘲弄的嗓音响起,“啧,你怎么这么可怜?”
这声音,她最熟悉不过。
她漫不经心地仰头又喝下一杯,“我自然比不了韩小姐挖人墙角的本领。”
看似无心的一句话,却字字锥心。
韩莹莹皱起了眉头,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洛唯一,你喜欢霍司年的时候,我也喜欢他,你捷足先登将他抢走怎么能说是我挖墙脚?再说,你应该有自知之明,他不爱你。”
心像是被人豁开一道口子,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洛唯一深吸一口气,“即便如此,你和我还算是朋友吗?”
她一贯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即便这些年霍司年花名在外,即便那些媒体添油加醋的报道,她也从未放在心上。
她以为只要自己这样坚守,留在他的身边,他就一定会回头的,可是……
先是小三怀孕,后是闺蜜在怀。
霍司年得寸进尺步步紧逼。
“算……”韩莹莹睨了她一眼,轻嗤一声,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说起来洛唯一,我还应该谢谢你呢。除了你,他可能爱上任何人,我就有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