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大学生，就是普通高中的学生来勤工俭学我们也收，”店长模样的男人挥挥手，“但我们不需要职高生。”

“为什么，这不是就业歧视吗？”男孩想让周围的人帮他，但周围的人不作声。

“你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人家招工有自己的条件，不愿意招你们职高生，没理由！”店长挥挥手，赶鸭子似地赶人。

那男孩委屈得直皱眉，握紧拳头，他发觉周围的人看着自己，只好低下头，噙着泪水，默默地离开。

“妈妈，为什么不要职高生啊？”在杨子身边的餐桌旁用餐的是一对母子，小男孩好奇地问母亲，那年轻的母亲把菜夹给儿子：“你看到了吧，你要不好好读书，就是这个下场。”

杨子忽然觉得有鲠在喉，这顿饭吃得有点扫兴，于是赶紧离开了那店。

“希望这样的店是少数吧。”杨子这样想着，然后叹了口气，“二姨妈的话看来还真是刻薄得有出处呢。”

即使情人节仅有一天的时间，商家也要绞尽脑汁做足噱头：他们在店门口用横幅挂着宣传标语，什么买结婚钻戒打折、买情侣装可以便宜多少之类的。路上扶着自行车卖玫瑰的小贩逮着情侣就推销玫瑰。这样的情景仿佛整个城市被爱包围，但在单身的男女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

公交车上，江雪看着窗外的情人节商战广告，神情有些落寞。

突然，江雪发现自己身边紧挨过来一个人，穿着休闲服，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文的样子，但此刻却离自己很近，这让她有点警觉，她一手拉着扶手，一手提了下肩上的挎包，低头一看，那挎包的拉链没拉上，她急忙拉上拉链，然后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那个眼镜男，只见他若无其事地看着窗外。

当公交车刚靠站，江雪就逃似地下了车，刚走了没多久，就感觉那身休闲服在自己身后晃。“既然这样，我不如回过头去。”眼镜男的目光与自己碰到一起，他急忙把头转开。

“天！我被跟踪了！”江雪的心扑通直跳，仿佛要跳到喉咙口。她加紧脚步，眼镜男也快步走。

江雪到了人多的地方，干脆停下来，转过身，冲着眼镜男大喊：“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这么一喊附近的几个人都向这里看来，眼镜男被江雪这么一喊，顿时脸红起来。

“我……”眼镜男急忙摆手道，“我没跟踪你……”

“从公交车上就注意你了！”江雪见周围人多起来，壮起胆来。周围的人不乏对眼镜男指指点点：“看起来那么斯文，不知道准备干什么？大白天都敢跟踪人家女孩子。”

眼镜男感觉自己是被人发现了的过街老鼠，四周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打量。他扫视了下周围的人，暗自松了口气，大声回答道：“刚才公交车上你被小偷盯上了，你的挎包拉链都拉开了。我急忙靠近你，小偷才没得手，刚才小偷跟着你下车，我不放心才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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