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蒙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警官们向四面八方跑去，冲进了树林，撞开了外屋的门，在角落里和停着的汽车下面亮起了灯光。 马胜利把消息告诉了已经在树林里搜寻凶手的警察。 他们在太平间的另一边工作。 一 个来自靖州的军官正费力地穿过草坪朝树林走去。 卢薇向他跑去。 对于一个胖子来说，马胜利能跑得很快，他只比刘蒙快一步。

 胡振军官——一个黑头发孩子，离开学校一年了——跪在房子森林边的草地上。 他指着豌豆砾石上的血迹和草叶上的红色条纹。 “看起来他走进了树林，”刘蒙弯下腰，仔细观察了血迹，然后开始顺着血迹走，站在一边保护证据。 卢薇在小路的另一边和他并肩作战。 血迹从潮湿到模糊，再到离树墙四十码的地方都看不见了。

“不见了，”胡振说。卢薇想，他正在跟踪刘蒙，显然在避开她。 所有的警察都给了她奇怪的眼神，去他妈的，她想。 她的神经仍然很紧张，马胜利和其他军官的怀疑态度并没有使她的血压降低。 如果这是一次 UFO目击事件，或者如果她看到大脚怪在她的垃圾桶里翻找东西，那么也许她会对 刘蒙的一种潜台词有所支持，即她的感知仍然通过永乐啤酒的混合过滤。 

但在太平间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切并不是视觉幻觉，也不是一群他妈的粉红色大象。 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然后她就站起来，一头栽进水里。 这是事实。 卢薇仍然能感觉到那女人把她推倒在地的松弛的重量，还有她冰冷的手指试图抓住卢薇的头发。 

“不，看那草，”刘蒙低头看她指的地方。 草短而有弹性，不受脚印的影响，但法医的法则是，每次接触都留下痕迹。 有些草，虽然没有折断，却被推倒了，还在站立的过程中。 “天啊，看看你能不能找到这个混蛋。 如果你发现了他，不要参与——找人帮忙。” 马胜利向另外一个军官做了个手势。 

“卢薇——跟他走，好吗？ “没有英雄”，他们点点头，朝树走去，“你想让我和 刘蒙去哪儿？” 马胜利吸了一下他的牙齿。 “我要你到你的单位坐坐，给我写一份报告，让我能忍受。 ”“不，不要那样看着我，这不是请求。”“为什么？” 刘蒙问。 “这是一个活跃的犯罪现场，”卢薇默默地咒骂着，“看来暴力袭击的受害者从你的犯罪现场走了出来。 

“她想离开，回家。”“不行，”刘蒙坚持说。 “李南医生没有起来走开。 没有，先生。”“那么，刘蒙警官，再给我出一个方案。” 马胜利指着他们从太平间走来的路。 “我们跟着从大楼里出来的鞋印走。 那条线索就从你说博士被杀的地方开始。 我敢打赌，那些鞋印会和受害者的鞋印相配。 警官们，你们是在暗示，有人在你们与清洁工进行暴力斗争时进入了犯罪现场，花时间把死者的鞋子穿在自己的脚上，然后把尸体抬进了树林？ 慢慢来，仔细想一想，然后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