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永远是白天最危险的信号,如果在丧尸密集的区域这样大吼大叫和送死没有区别,只要不到五分钟,这里就会被尸潮围个水泄不通。
而且还有另外一件对我而言非常糟糕的事情。
这次出来搜集物资显得太过顺利了,这头变异虎的尸体几乎就放在路中间,而且除了头部以外高价的部分全都完好无损,简直像是被人刻意放在这里一样。
如果是平时,这样顺利的事情我肯定会很开心。
不过这次不同。
由于太过顺利,我几乎没有可以一个人去寻找药品的机会。
“老鼠,帮忙,把这只野兽切好!”
显然这具趴在地上都有近三米高的尸体不分解是不可能带走的,男人递过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给我,这种脏活累活他可不会干。
朝露则是去捡了一块锋利的碎玻璃当作解剖刀,而那群孩子也是有样学样,拿着碎玻璃就照着虎皮上怼。
幸好这是一头死去的变异虎,如果它还活着,别说是玻璃碎片,就是用砍刀都得花点力气才能切开它的皮肉。
我用余光朝黎先生看了看,他并没有对这种行为作出任何反对。
可能是他并不清楚完整的兽皮和残破的兽皮价格相差多少吧,否则按他那脾气,现场打死几个一次性消耗品都算正常。
“一公斤虎肉100贡献点,嘿嘿,这里至少有一吨,哈哈!”黎先生一笑,脸上的菌类立刻抖落一地粉尘。
就在我打算上前帮忙时,钻心的疼痛突然从头顶爆发,我的大脑像装满水的气球,突然被扎破开一个小孔一般。
这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疼痛。
像阵雨一样,明明刚刚感觉似乎好了一点,瞬间又像两只无形的手扯住身体两侧,要将我撕裂开一般。
难忍的痛苦让我蹲下身,挖了两把即将被冻住的潮湿泥土,用力地按在太阳穴上。
冰冷在经过我满头滚烫的汗水后,传达到大脑的,只有略微的凉意。
很奇怪。
按理说生病的人应该所有的思绪都混乱不堪才对。
为什么
我的大脑却如此清晰?
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孩子们在开心地将玻璃碎片刺入虎皮,划出一道道骇人的伤口。
朝露的手法就如同一个专业厨师,他总能找到经脉,顺着肌肉纹理将虎肉切开,如庖丁解牛般轻松的将一块块肌肉从骨骼上卸下。
那个负责监视我们的男人,正在梦想着自己唾手可得的贡献点。
不知名的脚步……
密密麻麻……
从黑暗中,不断聚集,不断靠近……
我拼命睁开双眼,
【想真正的……】
真正你妹!
这个时候哪行奇怪的字符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现在这种时候可千万不能被幻觉影响!
“跑!”
我身体过于糟糕的情况,在用尽全力的状态下也只能让我喊出这个字了。
刚刚那个奇怪的类似上帝视角的状态仅仅持续了短暂的几秒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