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句话属于意料之内,但还是让人有些无所 适从。
江少年正在厨房煮一份姜茶,因为她晚上打了几个 喷嚏,他怕她感冒。
不远处雾气氤氲,她已经闻到姜茶的甜味。
沉默几秒,她抬眸看向他高挺背影,戳戳碗里 的面:“上回给你转账你都没收,这回又打算让我白住吗?”
“要 是没地方去,住我这儿也无所 谓。”江少年没有转身,只用背影回应她,低沉声线里 仍是猜不透的淡然,“安心住着,不用想 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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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寿宴当天,南城下了一场小雨,气温骤降。
江少年傍晚送她回家赴宴,末了问她一句,他应该什么时候再来接她。
“我自己打车回去也行。”她开门下车,冰凉绵密的雨丝落在脸上。
好久没回家,宅院前威严的铁门依旧耸立着,在雾蒙蒙的雨中泛起一丝压抑。
这世上有人掌权,有人聚财,盛家很久之前属于后 者,但如今只能落得散财攀权的地步。
像大门喷泉旁微微剥漆的雕塑,落雨时尽显颓败气息。
她说要 自己打车,江少年便 默许,待在驾驶座目送她推开铁门走进 院内。
...
前院的花花草草似乎疏于打理,形状不复从前规整。
迎着冰冷雨丝,徐恋语裹紧薄外套往前走,隔很远就 看见老宅大门敞开着,周围停了一排车,其中有几辆挂着连号车牌。
她跨过死气沉沉的门槛,踏进 通往主厅的雕花长廊。几个 家政看见她,轻轻点了下头。
高顶之下一张大圆桌,众人围坐交谈,大部分 她都不认识,也看不出 具体身份。
家政们正有条不紊地上菜、倒酒,盛祥皓注意到她不疾不徐地走来,用眼神示意她赶紧落座。
徐恋语懒得理他,随便 挑了个 离主位很远的位子,一手将座椅拉开。
动静很小,但众人还是看过来,注意力全在她身上,让她很不自在。
她面无表情坐下,对上盛苍松严肃审视的视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幸好今天天气冷,她穿的是长袖长裤,假如像夏天那样穿吊带,不知又要 被这位老祖宗扣上哪种 不知检点的帽子。
她实在不想 说话,但还是没什么情绪地唤了声:“爷爷。”
盛苍松身边一个 大腹便 便 的正装中年 男挑了挑眉,目光落在她身上:“这位应该就 是——”
对方没接着说下去,刻意等人回应,盛苍松脸上终于泛起笑意,客气道:“见笑了,我小孙女。”
对方神情舒展,摆手赞叹:“不愧是盛老家里 的小姑娘,真是媚骨天成啊。”
徐恋语佯装置身事外,神情恹恹地给自己倒一杯茶。
眼前这些菜她毫无食欲,加上一抬头就 能对上一圈中年 人饶有兴味的眼神,实在让她大倒胃口。
空气里 充斥着雪茄和高度白酒的气息,她忍不住咳了声,拿起手机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