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捕头回过神,快步到了她身旁,张口时竟又犹豫一番,还是捕快脱口而出:“不是,那诅咒是和安相寺有关。不知公子是否知道安相寺每逢八月单日的申时,都要击钟一柱香,听老辈们说,那就是……”
不料,他话未说完,便被沈捕头扯了一把袖子:“公子,你如果想知道那个,咱们可以回衙门再说,此事不宜在外讨论。”
阮筠琦心下一奇,这是什么诅咒,居然都不敢在外讨论?果然这安相寺也不简单啊。“无妨,咱们先去吃饭吧。”想起多年前一幕,不由得打了寒颤。
沈捕头细致入微,见她如此神情,也只当她是对此类有所禁忌,不曾多想。
“杨家的酒楼、饭馆不少,前面这一家丰廊饭庄颇具美名,听说在别的地方还有分店呢。”沈捕头很快就转移了话题,指着前面不远处的那家饭庄说道。
阮筠琦“嗯”了一声,这名字的确熟悉,抬眼望去,风格和装修的确不错:“你说,杨家和李家的关系算是相依相存么?
李家承包的米行是拿到官府的经营、运销资格的,饭庄和酒楼要是没有米肯定不行,外出再进就显得浪费人力、财力资源。”
一边简单的叙述了一段,一边仔仔细细的数了数沈捕头的钱究竟有多少,这饭钱总是省不了的。
这番话,大人也说过,故而便不奇怪了。“李家和杨家的关系虽不算深,但只要在相原,相互依存这个形容还是很贴切的。”
李家米行,杨家的酒楼饭馆,而秦家是镖局,三者之间的联系点,表面上还挺难判断的。
“饭菜上齐了,官爷慢用。”
随着小二的离开,阮筠琦已经急不可耐的开动了。一早上就这么走来走去,还真是耗费体力。
沈捕头见她吃的模样,便知是真饿了。笑了笑:“公子,吃完饭不如先回衙门,如果还要调查什么,尽管派兄弟们去。”
大约也是记得,这个君齐书生的小弟子,身子有些羸弱,何况还是个姑娘。
阮筠琦倒是听出了一些同情,斜了一眼,正想反驳,却又把话咽了下去。
罢了罢了,随他们去吧,磨合期罢了。只点了点头,不作多余的反应。
回去的路上,特意绕了一圈,将她所见和脑海中的地域图做了比较。
“哎呀。”一声,阮筠琦崴了脚,扶着身边的沈捕头这才没有跌在地上。
不过,沈捕头也是看的清楚,这钧少公子的脸色不大好,不是虚弱的那种不好,而是……
眉眼都是怒气,也不知是冲哪个,还是单单因为崴了一脚生了气。这怒气中好似还有一些伤怀……
“公子可有大碍?”
这一句关心,她并没有入耳,只是眼前闪过一个人的背影,那个背影,是她心底绝不会愈合的伤痛。
她恨自己的羸弱,恨自己没一点功夫底子。
不顾脚痛,推开了沈捕头:“我此前要的所有资料和结果,你们尽快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