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对本宫意图不轨吧?”
她似调笑一般出声,审视的视线从上而下的划过。
“啧,虽然这身材还有些看头,容貌也堪堪上乘,但是本宫可以挑剔的很得。”
这是嫌弃他?呵!
闻人容殊眉头一挑,冷哼一声,直接转身,仿如枕戈待旦的将士一般躺在了地下。
他还懒得伺候她呢!
令扶桑看他一系列动作,这是又生气了?
这反应,莫名觉得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令扶桑忽而轻笑一声,在心中喟叹,是河豚精本精投胎了吧。
素手撑着床板起身,她循着记忆打开了存放被子的衣柜,丢了一床到那男人的身上。
“到软塌上去。”
冰冷的嗓音中透露着几分不耐烦,她圾着鞋子回到了床上。
总不能刚到府里就让他病了吧?
直到那均匀的呼吸声响起,闻人容殊这才松了松绷直的身体。
他抱着被子起身,躺在雕花窗下的软塌上。
被子柔软,似有若无的泛着些许淡淡的沁香,莫名的让人心安。
这一觉,令扶桑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睁眼的那瞬间,她敏锐的察觉到了屋外有人。
“闻人容殊。”
听到她的声音,男人眉头皱着,看起来很烦的样子,只穿着一身里衣走近,寒眸冷瞳紧盯着她。
“上来。”
她语气疏离,轻微的脚步声传入耳中,闻人容殊明白她的意思了。
男人压低眉目坐在床边,同时将自己的衣衫弄得凌乱。
配合她演场戏,谁让亲眷握在她手里呢。
令扶桑意味不明的瞥了他一眼,这才淡淡开了房门。
令扶苑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黄袍站在门外,一躬身道。
“皇姐。”
令扶桑扫了他一眼,转眼又将门关上,回屋换衣裳去了。
她视闻人容殊如无物。
这女人......不知羞耻!
闻人容殊背过身去,耳根红透。
两人并肩出去之时,门外已经没有了令扶苑的身影。
闻人容殊唇角几不可查的扯过一抹弧度。
这南越太子当真有意思,竟然怕一个公主!
用膳过后,二人再度上了软轿。
八人合抬的烟色轻纱轿子不慌不忙的往前挪着。
令扶桑心情似乎颇为愉悦,素手抬着茶壶,正打算倒水。
“殿下。”
轿子外一道柔弱声传来,她一个不留神......
闻人容殊望着自己湿透的衣裳,那张脸瞬间黑透。
令扶桑清清嗓子,朝着他清浅的笑笑,从怀中掏出帕子,眼里神色莫名。
“本宫帮你。”
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状似无意的在他的胸膛上蹭着,两人靠得很近,近到他都可以闻到对方身上的香味。
宣极仗着身份掀开轿帘的时候,两人都快要贴合在一起。
他的目光中尽是受伤,就那般瞪大双眼看着两人。
令扶桑缓缓拉开距离,不悦的扫过门口处那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