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行曦坐在齐尚的对面,齐尚给她夹菜:“柳姑娘,这是这家酒楼的招牌,你尝尝。”
“谢过公子。”她没有拒绝,接过了他的好意。
她微微一笑,仿佛春日暖阳,让他心中为之一滞。
她就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吃饭,全然没注意对面的人,时不时还点评几句:“这个肘子是真的好吃。”
齐尚看她吃的香,又给她点了一份。
她吃的实在太香了,饶是齐尚为什么胃口,也跟着多吃了几口。
“柳姑娘在侯府可自在?”他问。
“自在啊。”
“侯爷那般清冷的人,柳姑娘活泼,我以为柳姑娘待在侯府会受约束。”
柳行曦吃着肘子:“怎么,我待着不开心,你有办法?”
“我...”齐尚顿了顿:“姑娘若是想出府,我可以给姑娘置办一座宅子,姑娘一个人住着舒服。”
她抬起头,眼睛直直地看着他:“齐公子这是打算把我养成外室?”
“没有!”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手足无措:“我...我绝无此意!我只是...担心姑娘不自在,我...不敢轻慢姑娘!”
看他紧张的样子,柳行曦噗嗤笑出声来:“我不过是开玩笑,齐公子不必如此紧张。”
她顿了顿:“我不会离开侯府的,公子不必为我考虑。”
齐尚顿了顿,目光有些深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柳行曦看着他:“公子有话要说?”
齐尚深吸一口气:“我当姑娘是友,担心姑娘。今日我所言,姑娘切不可外传。”
感觉到似乎有什么消息,柳行曦放下筷子,竖起了耳朵。
“侯府最近或有大事要发生,饶是侯爷或许也不能免难,姑娘最好早做打算,莫要受牵连。”
柳行曦回到侯府,天色已经很晚了。
想起没有给谢宸燃香木,她走到谢宸门前,门敲三声之后,直接进去。
谢宸衣带解了一半,看见她的时候,又把衣带系好。
“没有的允许,你不该进来。在侯府,就要有侯府的规矩。”
“我知道啦!”她嘴上答应着,却从未放在心上。
谢宸看她熟练地放好香木,点燃,然后熄了蜡烛,
她今日出乎意料,格外的安生,就躺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没有再来打扰他。
他闭上双眼,难得地清净。
忽然下面传来她轻柔的声音:“侯爷,你娶夫人,是因为爱慕夫人吗?”
寂寞无声。
柳行曦接着说:“侯爷即使不爱,都可以一起生活,我有时真的佩服侯爷,我若是不爱这个人,我还要与他日日为伴,想来也痛不欲生。”
谢宸淡漠开口:“你不必试探我,本侯的事,你没资格过问。”
柳行曦也不恼:“可是侯爷,倘若有一天,你真的遇见那个你喜欢的人,那你当日的决定,不会后悔吗?”
“侯爷,我不信侯爷没有情,人若无情,又怎么有欲呢?”她声音缠绵,仿佛一个小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