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云没理会他俩,径直走向停车场中央的帕加尼。
伸手敲了敲车窗。
车窗放下,露出熟悉的脸。
他靠在椅背上,领带松松垮垮地系着,脖子上还印着个火红的唇印。
副驾驶上的人凑过来,是汉娜,她的衣服已经脱了一半,趴在他的腿上,笑着朝她招招手,“恭喜您出院,夫人。”
莫如云没搭理她,只看向雍鸣,“你为什么这么做?”
现在,她已经知道,这就是雍鸣。
毕竟,警察局的资料不可能有假。
她只是不明白,后悔的话,离婚就是,犯得着诬陷她是精神病吗?
雍鸣笑眯眯地看了莫如云一眼,目光越过她,看向了她身后。
那里,阿星已经走了过来,弯腰说:“雍先生,院方说,夫人一切正常,婚姻仍然有效。”
雍鸣脸色一变,瞪住了他。
阿星把手里的病例交给他,说:“院方说,尽管夫人是因为严重妄想入院,但她只是反复强调她丈夫温文尔雅,不会杀人,他们认为,她之所以产生‘您不是她丈夫’这种幻觉,主要还是因为杀人场面太过**。随着心情平复,她的症状就消失了。”
雍鸣阴沉着脸听完,冷笑一声,抬头看向了莫如云,“你倒是不傻。”
他还以为,经历了那些事,再被关进精神病院,这个年仅二十岁的小女孩儿会精神崩溃,大闹不止,从而被彻底认定为精神病。
没想到,居然冷静得这么快。
“看来你真的是我老公。”莫如云说:“我同意跟你离婚,不要赡养费。”
雍鸣冷笑,“我不同意。”
莫如云完全弄不懂了,皱眉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雍鸣一笑,摸出一支烟,含进口中,朝她勾了勾手指。
莫如云应付着弯下腰。
他掐住了她的下颚,往前一扥,使她的脸贴到了他在脸颊边。
“我需要婚姻无效。”他盯着她的眼睛,轻轻地,一字一顿地说:“或者你去死。”
莫如云说:“婚姻无效很简单。”
他微微地眯起了眼。
“只要你承认自己有精神病就够了。”莫如云小声说:“毕竟疯子远比正常人好确诊多了,你说是不是?”
话音一落,雍鸣顿时目光一凛,手指掐紧。
莫如云吃痛皱眉。
他盯着她含着泪却仍旧倔强的眼,长眸微眯,“我告诉你,”他温柔得就像在说情话,“你去死,会更容易。”
随即松开了手。
车窗升起,阿星却握着手机跑回来了,“雍先生!”
车窗重新打开。
雍鸣冷冷地盯着他,神色不满。
“警察局打来电话,因为......”阿星神色复杂地看了莫如云一眼,小心翼翼地说:“警方认为,您对夫人使用了家庭暴力,现在请您亲自去警局接受调查。”
雍鸣瞳孔一缩,“什么意思?”
“入院当天,夫人就举报称遭遇来自您的家庭暴力,要求进行体检。体检结果表明,夫人的脖子和手腕上有外力造成的伤痕和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