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余没想到前身还有这么一桩窘事,难怪京城适龄功勋子弟都在国子监读书,唯有自己天天在外惹事生非。
“陛下昨日下旨让我入国子监读书,第一天就逃学恐怕不行。”
第一天怎么也得给皇帝点面子,不然说不过去。
而且今日上学是为了以后永远不用再上学!
“也是哈,三哥就是猛,竟然恬不知耻的向陛下求娶公主,真是打了陛下一个措手不及,不然陛下也不会生出让你再入国子监受教的念头,这是在提醒三哥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三哥你名声比我还差,你咋就想起当驸马了啊?肯定会被拒绝啊,陛下又不傻。”
蓝春一开口就是暴击,李余突然觉得这个兄弟不香了。
“你不想当驸马?”李余道。
“傻子才要当驸马呢,娶个媳妇上炕都得事先报备,见面还得请安,这是娶媳妇啊?这是娶了个祖宗!我爹说了再等两年就给我说个媳妇,屁古大又圆,好生养,那伺候起来才舒服。”蓝春嘿嘿笑道。
“你有没有想过当驸马可以保命?比如说你家被灭门了,驸马能活着。”李余低声道。
“家都没了,我一个人活着还有啥意思!嗯?三哥你啥意思啊?”蓝春挠头疑惑道,“谁要灭门?”
李余觉得蓝春比自己活的通透,虽然他也坑爹,但是他活的纯粹。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国子监。
“你们二人为何迟到?”
就在两人要进国子监的时候,一个身着长衫,不苟言笑的老者手持戒尺挡在了两人面前。
蓝春一见到老头,脖子立即缩了缩,虽然他不爱上学爱惹是生非,但是对刘三吾这个死板的教谕是从心底害怕的。
李余见蓝春的反应,就知道眼前这老头肯定就是刘三吾了。
“先生,我错了。”
蓝春也不废话,直接伸出手,熟练的让人心疼。
刘三吾点点头用戒尺打了蓝春手心三下,就让蓝春进去了。
李余也有样学样,伸出手,恭敬道,“先生,我错了。”
却不料刘三吾冷哼一声,根本就不看他一眼。
“不忠不孝倒反天罡的东西,也配跟我学圣人学说?”
李余昨日状告亲爹、扰乱朝堂的事情虽然被皇帝下令禁止外传,但是官员之间却已经知晓了。
刘三吾文学大儒,圣人门徒,对李余这等忤逆生父的学生是一点容忍度都没有。
嗯?
卧槽!
这是人格侮辱啊!
骂了人还不让自己进去?
“老头你算哪根葱啊,陛下的奉天殿我都能进,一个小小的国子监我进不得?你比陛下还牛?”
李余一伸手就把刘三吾扒拉到一边,大摇大摆就进了国子监。
“竖子尔敢!”
刘三吾手持戒尺指着李余破口大骂。
“尔不尊师长,不忠不义之辈,怎可进我国子监,我绝不允许竖子玷污了儒学圣地!”
刘三吾追进学堂看到李余坐在第一排,更是气得七窍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