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他背负药箱,走进屋来,也不说话,直接就夺走了秦重手里的银针。
“无知之徒,你能有多少年功力,就敢胡乱给人行医针灸,若是出事,后果你能承担得起码?”
秦重神色淡然:“我的医术很好,可以治好病人。”
老者一瞪眼:“你......”
眼见两人起了火药味,陈渺烟连忙赶过来圆场:“秦重,这位是李神医,李学究,望州医术第一人!你让李医生来吧。”
说着,她也介绍了一下秦重。
在任蕊和陈渺烟的心目中,这位医术通天的李学究,是治好陈有为的唯一一人。
而秦重,终究只是一个刚从神经病院出来的病人罢了。
李学究沉着脸,用鼻子“哼!”了一声:“原来就是你,患有间歇性神经病的患者?你好好在医院呆着便是,跑出来祸害什么人?”
“渺烟这样的好丫头,遇上你实在倒霉。”
老人一边摇头叹息,一边也开始低头查看陈有为的病情,可一看之下,他的神色,却微微一变。
“这是......昨晚换药时,是不是少换了一次?”
任蕊满心自责,泪水滑落:“都是我不好,我昨天光顾着怄气,把换药给忘了......”
“这几天,陈先生肯定还受了许多郁结之气,气堵在胸中,难以消除,哎......这也无形中加重了病情。”
听见这话,任蕊顿时抬头,满脸怨恨盯住了秦重,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废物赘婿所导致。
陈渺烟也低下了头,没有说话,但那纤细的身子,却不禁轻轻颤抖。
李学究低下头,又在陈有为身上敲打穴位,推拿几番后,却依旧不见陈有为病情恢复,他额头渐渐生出汗水,无奈摇头:“不行了,陈先生他病情严重,气血不畅,只怕......已经没救了。”
轰!
话声落下,仿佛雷击,顿时让任蕊和陈渺烟两人怔在原地。
纵然任蕊对陈有为有诸多不满,但得知,陈有为即将逝世,她却依旧无法接受。
李学究也是无奈,只轻声说:“任女士,你们节哀,准备后事吧。”
可这时,秦重上前一步,淡淡伸手:“给我针。”
三人顿时一愣,李学究奇怪:“你要干什么?”
“救人。”
李学究顿时恼了:“胡说八道!人已病入膏肓,还如何得治,你一个黄口小儿,休要在这里胡闹,你这样,只会给病人家属徒增痛苦!”
任蕊更是直接起身,指着秦重的鼻子怒骂:“你给我滚!你这个丧门星,还嫌害我们害的不够吗?有为他......他的死,就是你害的!”
陈渺烟虽没说话,但此刻,那眼眸深处,却也不禁露出一抹悲戚之色。
秦重不忍陈渺烟伤心,只能盯着李学究,一字一句说:“涌泉,行针二,百会,行针三,随后一路向下,行天池针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