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当年日夜不分的读书来说,真的算是轻松的。
可下一秒,慕酒甜便想要将这话重新吞下去。
小腹猛然一热,一股粘腻的感觉涌了出来。
慕酒甜脸色带着几分难堪,不敢有别的大动作,踌躇了几秒仰起脸来:“顾先生,别墅里有女性用品吗?”
“你说呢?”
顾少卿挑眉,深邃的眸子带着几分幽深。
说的也是,慕酒甜现在所有的用品都是于婶新添的。
“那能够打电话让于婶回来一趟吗?”慕酒甜攥紧笔,精致的小脸染着嫣红的羞意,眉眼浅弯:“我现在恐怕很需要她。”
最后,顾少卿也没有将于婶叫回来,而是亲自驱车带着慕酒甜去了超市。
慕酒甜已经在副驾驶座上缩成了一个团,感觉到停车才挣扎着睁眸,有气无力的摆手:“麻烦顾先生了,你在这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一趟超市,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等到慕酒甜从超市出来的时候,便看见顾少卿欣长的身影半倚在车门上,青白色的烟雾在空气中飘散着尼古丁的味道。
将烟在脚下踩灭,顾少卿看着有气无力几乎要倒在地上的女人,眉梢蹙了蹙,冷淡着一张脸:“用不用去医院?”
“不用,我想回去睡觉。”
那虚弱又委屈的嗓音,几乎下一秒就能够哭出来。
顾少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发,护着她坐进车里,嗓音放软:“如果难受的厉害,我就带你去医院,不去医院也将医生找来看看。”
“不要,不要,我不要。”
思维因为疼痛混乱的厉害,慕酒甜只记得母亲死时纯白的床单,清冷的消毒水味道,下意识对医院产生抗拒:“我不去,我回去睡觉,我要回去睡觉......”
接下来再提,慕酒甜的泪就无声无息淌了下来。
没办法,顾少卿侧眸看了她一眼,低低沉沉“嗯”了一声。
车子缓缓驶动,任由谁都没有看见,车后站着的女人,脸色难看而狰狞。
这是当年慕酒甜在生理期被慕漫云推到冰凉的水中而留下的后遗症,来势汹汹,随着日子而减缓。
至少第二天早晨,慕酒甜便能够下床,只是一张小脸惨白的毫无血色。
下楼时,于婶被吓了一跳:“慕小姐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如果于婶不忙的话,帮我煮碗姜糖水行吗?”
虚弱的嗓音让于婶瞬间就明白,转身回了厨房,不一会儿便端着碗姜糖水走了出来,放下碗时还在嘱咐:“慕小姐要好好的爱惜自己的身子,每个月这么难受一次,就算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啊。”
“我知道的,于婶。”
眨了眨眼,慕酒甜乖巧的应了下来,长发披散在身后,不施粉黛,温软的想让人捧在掌心。
顾少卿多看了她两眼,勺子斯条慢理的放下:“难得看你这么乖。”嗓音微低,染就着清贵:“倒是有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