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看清楚了!整个王城都是我的人,我的兵,就你们三个,啊,一个只会舞文弄墨的文生,还有一个土埋半截的老东西,还有你,仗着会点武功,你以为你是谁啊?真能一夫当关?”
“尽管来试试。”
聂闻环臂擎剑道。
“妈的,这么嚣张,众将听令!都给我上!”
木成进恼羞成怒,直接命令让所有的士卒们奔袭进殿,围攻聂闻。
……
一群带甲持刀的兵士涌了进来,不一会便挤满了整个大殿。
众兵围着聂闻搏杀,聂闻一边左拆右挡,一边扯着木成康的衣袖往身后推。
木成康则踉跄着爬上玉阶,国君连忙伸手拉住,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患难父子在王座旁相互扶持。
“父王,儿臣无能,不能阻止叛军……”
“别这么说,叛军来势汹汹,岂能怪罪你一人……”
国君木策宏布满皱纹的脸上,两颗浑浊的眸子露出柔色,抚了抚木成康,说道:
“儿啊,今日你我父子恐怕要殒命于此了。都怪寡人识人不明,竟然坐看这逆子势大,如今已无法挽回,悔之晚矣。”
“父王不必悲伤,好在鱼子平将军已经护送江儿南下,现在应该也快到金陵了。”
木成康微笑道:
“父王,儿臣知晓父王心意,儿臣愿意陪着父王,为国而死,死而无憾……”
“大王,太子!切莫多言,臣拖着贼军,你们快走!”
聂闻被士卒围攻,分身乏术,只得叫喊道。
木成进见状,道:
“走,往哪走,你们,去把那俩人给我抓来。”
木成进说着命几个得力的兵卒绕过檐柱,去抓国君和木成康。
……
聂闻纵使有天大的本事,典军四品下的实力如何能抵得住群狼攻虎。
茫茫多的叛军兵士不断地涌入大殿,前赴后继,好像杀不完灭不尽一般。
聂闻刚与木成进一战,体力消耗太大,已渐渐不支。
聂闻挥剑劈刺,却被四面围攻,再加上周遭围上来一群执戟持戈的士卒,以长击短,聂闻更是无处施展,身上已不知中了多少刀多少矛了……
最终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国君和成康公子被俘……
聂闻心生哀叹,自己的使命是护卫国君,如今却眼睁睁看国君被掳,自己却束手无策。
内心哀痛间,拆挡不及,聂闻小腿中了一戟,一步踉跄。
其他兵卒见状,戈戟齐挥,聂闻上下中招,鲜血涌出,趴倒在地。
戈戟齐刷刷地架在了聂闻的脖颈上!
聂闻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
楚州郊外。
丘陵原上,一匹快马四蹄如风,身后远远地腾起一片尘土。
“驾,驾”,骑马的人口中不停地催促,又不时回头观望。
怀中系着的襁褓里,一个婴儿睡得正甜。
婴儿的脖颈上,一粒皎洁的玉纹章散发着隐约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