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弦手里端着一碗白米饭,走到我的床边,好看的眸子微微眯了眯,讥诮着说:“想绝食?哼,你死了正好,省的我动手了,这样我就能轻而易举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了。”
谁说我绝食了?我只是没有食欲而已!
我白了他一眼,气呼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抢过他手里的白米饭就开始往嘴里扒拉。
我才不死呢,我还要吃饱喝足了从这里逃出去,再找一个道士顺便灭了他。
不到两分钟,我就把一碗白米饭全部吃完了,我把碗筷又塞回他手里,看都没看他一眼,接着重新躺在床上开始闭目养神。
看着我不理他,柳南弦这才幽幽的转身出去了,听着他关上房门的声音,我才把眼睛睁开。
刚才柳南弦说,我死了他就可以拿回属于他的东西了。
属于他的东西…
我身上什么东西是属于他的东西?
就是想破了脑袋我也没有想明白柳南弦话里的意思。
想的多了就容易犯困,尤其是我这种整天神经紧绷的,我居然再次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睛就发现窗子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
早饭依然是管家送来的,饭菜比之前丰盛了许多,三菜一汤。
之后的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从那天柳南弦亲自给我送了饭菜进来,我几天都没见他人影了,一日三餐都是管家给我送房间里,等我吃饱了以后他再把残羹剩饭撤走。
或许是柳南弦交代过,房门最近几天不怎么上锁了,我除了在屋里躺着,还可以到院子里走走,只是大门口有人守着,我出不去。
今天也不例外,管家把饭菜撤走了以后,我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去了院子里。
天空阴沉沉的,没一会儿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院子里的大树枝叶也停止了摇曳,好像是在接受这场突如其来的雨水的洗礼。
我搬了一张小凳子坐在门口,惆怅的看着雨水从房脊上流下来,落到地上瞬间变成无数个小水珠,再四散着跳开。
我整整的在屋檐下坐了一下午,傍晚时分天气有点冷,我想起身去屋里穿件衣服,扭头之际却发现柳南弦斜斜的靠在门框上,双臂环胸,目光慵懒的凝视着我。
我不想理他,只要他以后不惹我,我就跟他井水不犯河水。
我走过去,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见他丝毫没有要挪开的意思,我就侧过身子从他旁边进了屋子。
柳南弦随后跟着我也进到了屋子里,“跟我去个地方。”
“去什么地方啊?”
我嘟着嘴,一百个不愿意,没看见天已经黑了吗?还下着雨。
“去哪你不用管,乖乖听话就好了,否则,我不介意会杀了你。”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震慑力十足。
柳南弦身子微微前倾着,他的脸和我咫尺之遥,甚至他眼睛上的每一根睫毛我都能看得清。
清冷的气息瞬间将我裹挟,我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