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灵儿浑身发抖,“不,我不愿意,我就是不爽父亲一回来就因为她骂我,而且我才是墨府的大小姐,她不过一个乡下贱种,没有受过栽培,估计连诗词歌赋是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我要让她压一筹。”
她越说越激烈,情绪的起伏,让她脑海之中生出了更多的念头。
只要她不死,那么婚约就不会变。
她眼里闪烁着涌动的光,脑袋里是跋扈阴狠的念头,京城的人都知道墨府的三小姐最爱出风头,偏生她年纪小,又生的美艳动人,一支惊鸿舞的造诣更是压过了京城头牌,别人追捧的多了些,她自然自视甚高了起来。
被送到了花姨娘院子里的墨流音终于醒了过来。
她咳嗽了好几下,墨致远来看了,她嗫喏的道,“父亲,这是怎么了?”
墨致远眼神有些许温润,“好好休息,这是花姨娘的院子,以后与你三妹保持点距离,切莫忘了,你可是墨府的大小姐,勤王的未来王妃。”
看着墨流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墨致远转身就离开了,这个女儿不过是他攀附权贵的弃子而已,他可没有多少疼爱之心,否则也不会再而三的提醒她勤王府了,那可是个火坑。
花姨娘生了一张清纯的脸,不过二十来岁,却孕育了一个女儿,是墨府的四小姐墨韵,不过七岁。
“花姨娘,劳烦你照顾了。”墨流音是不会直接唤姨娘的。
花姨娘道了声无碍也就离开了,这里颇为清净,她这个院子离主院是最远的,其实,墨致远心中还是有担忧的吧!
墨流音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眼光犀利,半点不剩狼狈。
屋子里翻进来一个人,是之前背她出来的老奴。
“陆伯,辛苦你了。”
“老奴蛰伏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等小姐归来,说什么辛苦。”陆伯老泪纵横,“小姐,您母亲的大氅……可惜了!”
墨流音的手捏了起来,“我知道了,今夜也晚了,你回去休息吧,小心些。”
“好。”陆伯离开了。
墨流音一个人站在了窗前,看着今夜的雪,风斜斜而过,落白了她的发。
翌日。
大雪下的依然纷纷扬扬。
到了午膳时分,有人来喊,“大小姐,老爷喊你过去,今日要去勤王府,您准备准备。”
墨流音便去了,她衣衫单薄,花姨娘叫住了她,“穿这个吧!”那是她自己的大氅,浅蓝的,略显俏皮,许是她年轻时候的。
墨流音摇了摇头,走去了大堂。
冷风吹得她单薄的身体更加单薄,勤王府的人就在大厅候着。
乍一看风雪里,迎面走来一人,她着了浅粉色的对襟小袄,腰上束了白色坠黄绸的腰封,料子不是上等的料子,但手工却是十足十的手工,而且上面的花纹竟是京城都没见过的,却尤其的好看亮眼。
只是没了大氅,略显单薄,这么大冷的天连一件大氅都不给这位寻来的大小姐,这墨府果然只是为了糊弄勤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