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说各话，张泽遇‘啧’一声，勾了下唇。

被在意的感觉还不错。

江初夏打好车，一路坐到中心商场，下了车，刚点开导航，江凛的消息紧接而来。

【江凛：咖啡馆在三楼，你来了吗？】

【圆不圆软不软：我现在上来。】

回完消息，江初夏竟有些紧张。

高中同学一别两宽，再见面她成了委托人。

江凛还是她想象中那个样子吗？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站在咖啡馆门口，江初夏一眼看到角落里的江凛。

模糊的记忆在这一刻变得清晰起来，他和从前没什么区别，细看又有那么一点。

岁月不饶人，江凛也不再是稚气的少年，她也不再是那个觉得自己有错，忐忑不***着一瘸一拐的少年进医务室的懵懂少女。

似感应般，江凛抬起头，眸子闪过一丝错愕。

随即，他笑了起来，口吻道：“好久不见，江初夏。”

真是好多年没见了，高中同学都被她忘得差不多了。

江初夏窘迫地迈步，往前走，坐到江凛对面。

彼时四目相对，却没有人先开口说话。

江初夏有些尴尬地找话题：“好久没见，你和从前长得一样。”

江凛挑眉，忍笑：“当然，我还是那个江凛。”

江初夏松了口气：“我们聊正事吧。”

江凛：“这么快就进入正题？我以为我们会追溯一会过去的时光。”

江初夏：“……”

先不说他们只见过一次，那次事故对两人来说都不算美好，一个丢胆，一个丢脸。

实在没有追溯的必要。

顿下，江初夏话锋一转：“江凛，我这次的胜算有多少？”

见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江凛也不再开玩笑，恢复平常：“五十。”

江初夏愕了下：“这么少？”

“很大可能会因为证据不足私了。”江凛说，“最好的解决办法是对方和你道歉，恢复你的名誉权。”

话毕，他补充：“真诚的道歉。”

江初夏没听明白：“你的意思是我不告她？”

江凛摇头：“不是不告，时候未到。”

他解释：“这种事你***很难，再加上对方粉丝群体众多，就算你赢了也讨不到好果子吃，除非网站那边给处罚，再加上对方自己承认错误...真正的，不是在网上卖惨。”

江初夏咬牙：“网站那边不肯暴露木清的现实身份。”

江凛蹙眉，沉吟道：“正常，它有权保留画家的隐私。”

江初夏犯了难，恰好服务员问她要点什么，江初夏恍惚地点了杯黑咖啡。

江凛有些于心不忍：“其实你可以把律师函发到微博里震慑她，如果她愿意私下找你和解，最好的办法是和解。”

江初夏哑然，靠在椅子上。

咖啡到了，她无神地端起，抿一口。

涩口的咖啡入喉，江初夏不轻不重地蹙了下眉，放下咖啡杯。

江凛来了一通电话，出去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