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跟了祁温言这么个冷血动物。

周明遥和祁温言认识多年，倒也还算了解他。也没见祁温言对除了林知雨之外的女人有过真心。

祁温言当初对林知雨是真的很好。

少年时期初见就动心的少女，被他赤忱的爱着。

祁温言抬了抬眉，没什么情绪，淡淡的说：“生意，她和谁做不是做。”

周明遥其实也不过随口开了个玩笑，没想到祁温言会这么的“大方”。

但好像也不在意料之外。

祁温言向来理智。

周明遥忍不住提醒他：“你小心让林橙听见了会伤心难过。”

祁温言神色懒散，抿了口红酒，声音有几分清冷的疏远，他极其敷衍的扯了三个字：“也许吧。”

逢场作戏最忌讳的就是动了真情。

这很麻烦。

祁温言相信林橙不是那么蠢的人，至少这大半年她都很聪明。

不该问的不会问，不该做的不会做。

识时务，很体面。

周明遥还真有点好奇，祁温言到底会不会生气。过了会儿，男人握着酒杯走到林橙的面前，发现她的脸色特别的苍白。

林橙全都听见了。

但她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手脚冷冰冰的。

心里痛得有点麻木。

周明遥很绅士，“林小姐，又见面了。”

林橙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周先生。”

走近了看，周明遥发现她实在漂亮，五官精致，三分娇媚三分清纯，貌美的惊心动魄。

他确实心动。

周明遥对她笑笑：“林秘书最近有空吗？”

林橙深呼吸了口气，“不巧，有点忙。”

周明遥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是好是坏，意味深长的说：“啧，林秘书还是和从前一样。”

冷冰冰的。

装腔作势。

林橙抿唇不语。

周明遥是真的挺喜欢她的，长得漂亮身材好，拿得出手，不丢面。

祁温言走了过来，男人双手插着兜，一派清冷疏离的神色，事不关己的淡漠，像是随口问了周明遥一句：“谈的怎么样？”

周明遥笑了笑，“我还没开口问，祁总就等不住了？”

祁温言抬了下眉骨：“你想多了。”

林橙掐着掌心，用隐隐的刺痛感保持清醒，当做一无所知。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周明遥的眼睛直勾勾望着林橙，不再铺垫，而是开门见山：“不知道林秘书有没有兴趣跟我几天？”

林橙绷着脸：“没兴趣。”

周明遥倒也大方：“价钱随你开，我相信祁总的眼光。”

林橙脸色发白，表面镇定，她总是很要脸面，要那点可笑的自尊，故意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

不在乎被当成物品交易。

不在乎成为谈资。

她莞尔，“祁总更大方，我还没从祁总这里捞够。”

林橙很少会说这种话，祁温言和周明遥都是一愣。

从祁温言的表情里。

林橙大概看出来他不喜欢她的反骨，男人的脸色不太好看，唇角悬挂的笑也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