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最近游客多了,收入一定也不会错,你没觉得奇怪吗?江海说这有什么奇怪,这不恰恰说明你老公经营有方吗?哼哼,刘玉玲冷笑道,好个经营有方,怕是新进了美人儿太招人了吧,这一回龙骨坡真个要人财两旺了。
江海说你别胡讲。
我胡讲?刘玉玲说,你到奉安各处走走,谁不晓得龙骨坡新来了个市里什么局长的千金,是一心来做年轻馆长小秘的。
江海便有些气恼:你从来在乎这些街头巷论。
刘玉玲道:不是我在乎呵,事情明摆着,她从城里调到龙骨坡,不是有所图,就是她有病。
江海说你权当她有病。
刘玉玲说有病也是***病。
江海说有病也好,有所图也罢,也不是我调她来的。
刘玉玲说现在你是馆长了,你不会赶她走吗?江海说你以为我们单位是旅店,来去那么随便吗?刘玉玲冷冷地说:既然如此,你还跟我说什么呢?那日李月蓉在山上与江海第一次明了交过锋,泪流满面地从石径上踩一路落叶下来,远远地见江海门口有个女人。
李月蓉原想进自己的打字室,见那女人看她的目光满是敌意,便傲慢地迎上去:你找谁?那女人正是刘玉玲,借到龙口乡下乡之机,顺便上来看看。
刘玉玲当下便猜出眼前的女人必是李月蓉了,于是便挺直了腰说找江海。
李月蓉问你是他什么人?刘玉玲很庄严地说:我是他妻子!李月蓉使劲盯了她几眼,说你挺幸运。
说完转身进屋去了。
待江海回来,见刘玉玲在屋,满脸的愤怒,料想日后恐是不会再有晴日了。
江海说亲爱的你听我说。
刘玉玲道:算了,你跟我解释什么?解释你们刚才干什么去了?你没见呀,一个野的竟会那么嚣张。
我惹不起,我走。
江海,我告诉你,你不把这个娘儿们轰走,你也不必回家了。
说完,一脸悲愤地走了。
江海一股无名火起,一脚踢开打字室的门,却见李月蓉正哭成个泪人儿。
当下又软下来,一边骂自己一边转身出去了。
冷战由此正式拉开。
天色将暗,江海收回目光,寻思着该下山吃饭了。
转身见了李月蓉,也不吃惊,只管往下走。
李月蓉不由得便流了泪,暗恨自己无用:我怎的就落到这步田地了呢?怎的眼泪就这么不值钱了呢?又恨江海:这男人也是罕见的无情了。
擦了泪跟在江海身后,说:方圆在下边等你呢。
江海说知道了,头也不回一下。
李月蓉在后鼓足了勇气道:江海,你和我就不能心平气和地说些话吗?江海说我从来都是心平气和的。
李月蓉说你不觉得你有些虚伪吗?江海停下来,笑道:是吗?本人洗耳恭听。
李月蓉说你口口声声说一心只爱刘玉玲,我倒要问问,你和方圆是怎么一回事?江海听了,并不以为然:我和方圆是怎么一回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吗?说了你又能懂吗?李月蓉说:我可能不懂,可是你懂我吗?江海说:我连自己都不懂,哪有心思去懂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