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一身着华丽的夫人正在喝着茶,见到少年那一刻猛然站起,难掩惊讶和喜悦:“怽儿,你回来了!”
他不做寒暄,直奔主题,说出自己此次回家的原因:“娘,我要学医。”
昔年年幼,蒙恩师相救,并看出他医学奇才,不惜死缠烂打执意收他为徒,夜夫人看他体弱,便想着等他养好身体再回来接管家业,也就答允了。
而他自己爱武成痴,对歧黄之术并没有太多兴趣,医术没学多少,武功倒是长进了不少。
至于突然下此决定,则是因为近日恩师染病辞世,而他竟无能为力:那一刻的耻辱感和愧疚感让他决意研习古今医术。
他从来是一个,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的人。
妇人听他此话,不悦的皱眉:“你说什么?!”
他耐下性子一本正经的同母亲解释:“娘,我要学医,我…”
妇人厉声打断他:“你根本就是自甘堕落!”
他一皱眉,也没了解释的兴趣。只是道:“我从来就没有接管家业这种伟大的志向,娘,多说无益,您保重。”
他转身走,妇人气得不轻,强自镇定想着:便由着他去折腾,她倒要看看她这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儿子能折腾出个什么样子。
夜羽怽再走到门口时,遇到一个少女正好从门口进来。
他停下脚步,脸上带了笑:“小妹。”
少女怀里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朝他跑来,甜甜的回应了一声:“大哥。大哥何时回来的?”
不等他回答又道:“大哥你是学医的,这只狐狸受伤了,你能不能帮帮它啊?”
夜羽怽默然:这才是重点好吧。他该说这丫头重色轻兄吗?如果那是只公狐狸的话…
瞥了一眼那只狐狸尾巴上的箭伤,夜羽怽道:“没毒,撒点金创药就好了。”
夜羽雪闻言,朝他吐了吐舌头:“知道咯,庸医。”然后颠颠的抱着狐狸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夜羽怽在她身后“喂喂”喊了几声,无果,笑着摇了摇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丫头了。
庸医么。这个词世人以后绝不会拿来形容他。
夜羽雪今日往后的生活里便多了一只毛茸茸的动物,它很有灵性,和她一起玩,一起疯,相处得是极好的。
甚至有一次她让它追她,由于笑得太开心不小心被绊倒,它还垫在了她身下。
感动之余她一巴掌拍在了它身上:虽是草地,可是它这不是自不量力吗?这么可爱的狐狸,万一被自己压坏了可如何是好?
出口的话虽然生气却带了浓浓的心疼:“你以为你是人吗。”
在那之后,她再也没见过那只狐狸,就像再也没见过自家大哥一样。
从夜家返回幽谷的路上,夜羽怽路经一间茅屋,本是打算借宿一下的,走近发现,那是一间很破旧的屋子了,里面有没有人,都尚不可知。
“请问,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