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轻来者的身份,宴凉词一定心,起过了身,从容行礼:“陛下。”
她有些吃惊,这陛下会出现在这。
刚才的事,分明已经过去了,莫非这陛下是打算再度追究?
“回答我的问题。”萧重烨精锐的眼像刀子,细细观察这宴凉词,话语仍旧冰冷却少了针锋相对。
宴凉词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身份悬殊,她客气作答:“陛下,奴婢想着散散心,正好路过此地,便洗了把脸。陛下怎么会对这种不起眼的事感兴趣?”
她在心里头忍不住咕嚷,除了偷吃东西,她也没犯什么大错……
下巴忽而一疼,一只修长的大手已然钳住了她的下颚。
被迫对上萧重烨的眼,宴凉词微微眯了眯眼。
这男人,周身无时不刻都在散发冰冷的气息,莫不是被迫对上这一双嘿呦无底的眼,她还当真不愿和这样的大人物相处。
不得不承认的是,这男人有着一副精致的脸庞,削薄紧珉的唇与那高挺的鼻梁结为一体,眉眼深邃。
“你,叫什么?”萧重烨忽而对眼前这丫头来了兴致。
就连现在,这种情势下,这奴婢仍旧不慌不乱,红唇如朱丹,被河水浸湿的碎发紧贴脸颊,这一望,竟美得不可胜收。
萧重烨没了杀人灭口的心。
这丫头,听到不该听的话,按理来说,应该灭口,可现在,萧重烨觉得这等尤物若是这样死了,也未免太过可惜。
“啊?”
宴凉词惊诧于这提问,反应而来后,她如实回答:“宴凉词。”
萧重烨闷声一哼,算是做了个回答,这才松开了抵住宴凉词下巴的手。
“陛下,你这一趟,莫不是要来杀人灭口的吧?”宴凉词试探般询问,她想了想,最有可能就是杀人灭口。
早知,眼前这一位可是高高在上的陛下,若是没什么事,怎么可能会忽然出现在她眼前。
要说巧合,她老早已经过了相信这些玩意的年纪。
被戳中心,萧重烨脸色依旧冰冷,不同的是,黑曜的眼多了趣态,低哑的男声冷得不像话:“怎么说?”
理好思绪,宴凉词直接道出心头所想:“陛下,您总不会大晚上睡不着没事来散散步,奴婢前脚这才刚走,你后脚就跟上来了,目标想必就是我吧?只是,刚才的事情分明已经告了一段落,您怎么又跟了上来?”
萧重烨怀有试探意,并未出口,眸紧锁着宴凉词,虽未开口,却也在暗示宴凉词继续开口。
知晓眼前萧重烨的用意,宴凉词酝酿了会,方才道:“陛下,奴婢不过是吃了些东西,您不至于要计较到现在吧?”
宴凉词后悔了,早知会有这么多麻烦事,她宁可饿着,也不半夜去兴平寺弄吃的。
萧重烨本就深邃的瞳仁越发深邃,目光紧锁宴凉词:“兴平寺里,你听到了什么?”
眼前的女人,脸庞尤为精致,稀碎的水珠顺从着碎发缓缓低落,双眸似水,微弯的柳叶眉带着无辜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