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的痛拉扯着秦舒月,她想叫,却连张开嘴的力气都没有。
远处传来呼啸声:“尔等休要胡说,五皇子从未成亲,何来孩子?!”
将领大声道:“保定十九年,上元夜,五皇子曾在京郊别院歇息,那夜可曾与哪个女子一夜风流?那女子便是如今挂在墙上那位,五皇子可细想想,三殿下说了,只要五皇子投降,他会向陛下......”
“嗖!”的一声。
破空的箭直直射入将领的肩颈。
将领一时不察,被射中后“啊”的一声痛呼出声,他恼羞成怒大吼:“好,既然五皇子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某心狠手辣了!来人啊!放箭!!”
不!
不!!
秦舒月哆嗦着想喊。
可被下了药的她什么也说不出口。
数万之箭射出,很快就把三人射成了刺猬,死死钉在了城墙上。
“不许把他们放下来,五皇子不是心狠嘛,那就让这三具尸体曝尸在这里被秃鹫啃!”
将领捂着肩颈的伤口,带着众兵呼啸而去。
许久。
沉寂的城墙头走出个窈窕少女,俯身冲下方的秦舒月轻轻唤道:“姐姐,你死了没有呀?”
一盆辣椒水倾头倒下,火辣尖锐的痛感把即将陷入黑暗的秦舒月骤然被拉回神智。
她疼的身子哆嗦了一下。
秦木兰灿烂的笑道:“姐姐没死可就太好了,姐姐还真是好运,这样了都还留着口气。不过也好,我还怕赶不上送姐姐最后一程呢,未免姐姐死的糊涂,我来把一切告诉姐姐吧。”
秦木兰嘻嘻一笑,娇软的嗓音在秦舒月听来,犹如索命的厉鬼。
“那年上元节,你不是醉酒,而是被我和爹爹下了药才失身的,如今你也知道了,你孩子的父亲是五皇子,你这***也真是争气,竟能一次有孕,不过争气又如何,五皇子不还是被三皇子斗败了?
啧啧,五皇子也真是沉不住气,这就反了,我可得好好谢谢他,他不反,爹爹怎么会害怕到用你们一家三口的命投诚?”
顿了顿,秦木兰抛出一个更残忍的实情。
“为了给三皇子表忠心,爹爹把孩子们的身世告诉了三皇子,还亲自出了这个良策,就算逼不出五皇子,他也会被扣上不善不义的罪名。哦对了,还有呢,当年你母亲可是父亲亲手勒死的,并不是自尽,只因她的存在挡住了他的路。”
仅剩最后一口气的秦舒月听闻,浑身颤抖不止,吐出一口血。
她用最后的力气望向了她两个早已咽气血肉模糊的可怜孩子,似乎要将这一幕死死记在脑子里,睁着眼睛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死不瞑目、含恨而终。
......
“瑶儿!珏儿!”
一声低呼,秦舒月豁然睁开了眼。
她怔忪的望着床顶,许久没有动作。
“娘亲,珏儿没有偷吃洋糖!”
奶声奶气的声音从一旁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