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什么端倪也没有看出,只看到了我从未见过的认真和坚定。
“高染天,你就是一混蛋!”
骂完,立马转身,可能是觉得还不够,蹲下身子以最快速度捧起地上的雪捏成团狠狠砸上他的脸。
“真真的就是一混蛋!”
此时此刻,我只想逃离,不想听他接下来的话,我不会承认我是不敢面对。
所以,我宁愿此刻做个缩头乌龟,任他在我身后说什么我都捂住双耳,头也不回的逃开了。
我已经被楚非夜和顾抹云的事情搅得头昏脑涨,现在这个高染天又来一脚,这不是明摆得来堵我的心的么。
事情一件件接二连三的迎面扑来,让我手足无措。
一路奔跑,没停歇过。
纵是漫天飞雪,寒风习习扑来,我却浑身冒着汗,心闷难耐。
当我跑到筋疲力尽,再没有力气,才停下来,一抬头,竟是楚非夜的公司楼下。
也许是在外边待太久,运动太激烈,视线模糊,在倒下之前,只看到一双手伸向我。
我想,这大概是我有生以来跑得最远的路程了。
再次醒来,不知几时,完全就是睡懵了的状态。
但我至少清楚,此时躺的床不是自己的,也不是楚非夜公司的,但可以肯定的这是一个女人的房间。
起身环顾,看到桌上的照片,了然于心。
正下床,就见卧室门被推开,是这间房的主人,方箫。
“非墨,你醒了?我已经给你哥打电话了,他马上就来接你。来,先喝杯热水。”
方箫还穿着上午见我的那一身衣服,连鞋子都还没换。
“我不要你管!走开!”
我一醒,脑子里还是回荡着高染天的那句话,再加上醒来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了方箫的床上,一时心里气急,这不,便把火朝她身上撒去。
这一推,便是将她手上的热水推翻在地,玻璃碎了一地。
我看见她起伏的胸口,却硬是忍着没有骂我。
我也不想理她,自顾的穿鞋,不顾床边满地的玻璃碎片。
“你干什么?遇到什么事也不能这样伤害自己啊。”
说着,便立马将我按在床上,不让我起身。
“坐着别动!”
说完,出了房间。
而我也是醉了,竟然鬼使神差的听了她的话,真的就没动。
直到她一手又端来一杯水一手提着扫帚进来,双手拉过我的手,奉上那杯水。
“拿稳,再不摔了。真是个孩子,水杯子都拿不稳当了么?别动,我把这扫干净了。”
于是,我以一种诡异的眼神盯着她将地上的一片狼藉扫干净,那一刻,我不知怎的,眼睛里像是进了沙子,有些难受。
等她再一次进来,我还是那个姿势,看着她出神。
可是把她逗乐了。
“刚不还有劲呢,怎么现在这么安静?”
我反应过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抱起手中的杯子,一口气喝完了所有的白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