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锁骨上发狠咬了一口，一心求死的敦儿却被激疼了，她抬起腿朝他腰腹处踹去，却被得意巧妙化解。他远山般的眉攒在眉心，轻松舒展开带着饕餮满足，一只手扣着敦儿的手腕，另一只手滑至她的膝盖，似是把玩一只玉盏：“敦儿这双腿真是极美。”他玩赏着那双三寸金莲，不由赞叹道：“只敦儿这双三寸金莲，穿着云头锦鹣鲽履罗袜生尘的美态就已让我魂牵梦绕。这三寸金莲美则美矣，但却不足以助你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拾起散落在地上的革带转身将敦儿双手紧紧捆绑，她这时才知道怕了，怯怯的缩在床角，带着哭腔说道：“得意，我知道错了，阿堰，敦儿知道错了。”他听到她喊自己“阿堰”，伸手将她揽入怀着低声轻笑：“你若是早点这么乖，我怎么会这么狠心的欺负你呢，傻乖乖，我疼你都来不及呢。”他话音刚落，只觉得肩膀上生疼，敦儿似乎连皮带肉的狠狠啃了一口，他捏着她的下颚强迫她松口，眼神灼灼：“如果敦儿不爱我了，我不介意你恨我更多。”

得意反手将敦儿摁在床榻上，将她双手捆绑起来，又从床屉中取出一把寒光凌凌的匕首，将匕首放在烛火上轻轻炙烤：“敦儿，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一步。”

“得意，你让我觉得恶心，你的一切都让我想要作呕。”她虽然寸缕未着狼狈不堪，但她依然以一个公主的骄傲姿态说道：“我宁可去死，也不要跟你有任何牵连。”

“臣一定不会让公主顺心如意的。”他拿着匕首贴着她脚后跟狠狠划了一刀，鲜血喷涌而出，她却紧紧攥着身下的绸单，一声不吭，半床都是她的鲜血。得意抬高了她无力下垂的双腿，借着温热的鲜血狠狠地要着她。

“敦儿，你哭一哭吧，只要你哭出来，今天我就放过你。”

她是敦恪长公主，先皇的嫡女，先太子的同胞妹妹，自小娇气。他服侍了她十三年，知道她一身皮肉最是娇贵，平常磕了碰了都要哭上半天让他心疼，喝一碗药都要挤出两三滴眼泪巴巴地求人爱怜。如今，挑断了她双脚脚筋，她却一声不吭。

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了他的倒影，连着十三年的情分一同烟消云散。

得意扯过锦被将她包裹住，穿上了亵裤朝门外走去。敦儿的双手还被革带束缚着，她伸手抓这被得意随手丢弃在床边沾血的匕首，紧紧地握着朝自己胸口刺去。

“你去宫中宣李太医过府。”得意吩咐门外伺候的小黄门，清风拂过他散落的墨发，他背上有敦儿抓挠的红痕，他回头却看到了那个小小的丫头，双眼有晶莹的泪珠，琼脂一样美丽的胸上插着一把匕首，却笑得那样好看的看着自己。

“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过的称心如意。”

匕首拔出的声音短暂，鲜血喷涌而出，敦儿带着报复的笑看着跌跌撞撞冲过来的得意，他脸上是她从未见到过的脆弱和恐惧，他伸出手捂着她胸口不断渗血的窟窿，往日清贵无暇的风姿一点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