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不怒反笑，他贴近她，像是情人间的喃语：“你能卖给谁，在B市这个地方你顶着顾太太的名分，看看有谁敢要你？再说，你能受得了别人碰你吗？男人买女人都是直接上的，就像我们结婚那一晚，疼成什么样儿了……你忘了？”

程鹿面色苍白。

她怎么不记得，新婚那晚顾辞为了报复她，十分粗暴。

那晚，程鹿差点被他弄死。

顾辞见好就收。

他松开她，温柔轻摸她的脸蛋：“回来当顾太太，我们还跟从前一样。”

程鹿纤细的脖颈，绷得很紧。

蓦地，她看见对面整片书柜里，放着一把锃亮全新的小提琴。

程鹿记得八卦报道过，顾氏总裁为了红颜一笑，斥巨资2000万买下天价小提琴。

原来，就是这把……

程鹿笑了，跟从前一样？

跟从前一样当他床上的玩物，跟从前一样每天侍候他讨好他，却得不到一点点关心和尊重，哪怕是他的秘书都可以给她脸色，跟从前一样……跟旁人共享丈夫吗？

这样的从前、这样的男人，她都不想！

程鹿笑意渐淡，她一字一字开口：“这个顾太太，你找别人当吧！”

她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下一秒，身子被人抱住。

顾辞搂住她细腰，英挺面孔凑在她耳根后面，带着淡淡须后水的纯男性体息，轻易能让女人情动。

程鹿身子微微颤了一下。

顾辞嗤笑一声，修长手掌覆住她薄薄的身子，三两下就攻略下城池。

程鹿微微仰头。

穿着高跟鞋的细腿，白皙纤长，止不住打颤……顾辞太了解她的身子，平时若是他兴致好，存心狎玩取悦，程鹿便敏感得像一汪春水。

就像是现在这样儿！

顾辞紧抵着她的纤背，他手上动作撩人，嘴上也没有闲。

“离婚？离了婚谁来满足你？”

“这么浪！一般男人哪能轻易满足得了……嗯？”

……

程鹿听得羞耻，她拼命挣扎。

旁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她当了三年的顾太太，她最清楚不过。

顾辞在外面一副斯文生意人的样子，在床上却粗鲁不堪，他最喜欢做那个事的时候弄得她又哭又叫，有时程鹿都觉得他有心理方面的病，喜欢凌虐女人。

顾辞越来越过分。

程鹿终于忍不住，抬手扇了他一耳光。

空气凝结了，这是她第一次对他动手，大概也是矜贵的顾总头一回被女人扇耳光，而且对象还是他从前最温顺的妻子。

顾辞脾气不好，当下就冷下脸来。

那些火热瞬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像是方才的情动，不过是一场幻觉。

他扣住她精致的下巴，凑近她，声音冷得能抖出冰珠子。

“出息了！会打人了？”

“真想跟我离婚？”

“程鹿，三年前，你处心积虑地想嫁我，三年后，又是你处心积虑地想离开我！你是觉得顾家大门可以随便进进出出，还是我顾辞脾气好，可以让人轻易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