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的门骤然打开,许沁玉的呼吸声比任何时候都要粗重,砸在裴危玄的耳边。
他回头,好整以暇看着停在原地,脸上的害怕还没有完全收起来的许沁玉,“这么快就完事了。”
许沁玉的胸口剧烈起伏,瞳仁紧紧缩着,说不出话。
她那会在房间里听见人先后都走了,就哄着地中海把他绑在了床上。
打算绑了就跑的。
可谁知道地中海那么会玩,用牙齿把她的衣服扯破了,许沁玉一慌,一脚踹废了他的命根子。
一出来,就看见了裴危玄。
她稳定情绪,将破了的衣服拢紧,声音沙哑粗噶,“跟你没关系。”
说这话的时候,每个音调都在颤抖。
她其实是害怕的。
这几年虽说在裴危玄身下受过不少屈辱,可没有吃过苦。
她那会,很怕自己失手,被地中海强奸了。
这会地中海没了音儿,估计是疼晕死过去了,许沁玉不想看裴危玄嘲讽的眼神,抬腿就往外走。
一拉开门,却跟外面进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她惊得缩起肩膀,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里缓过神来。
进来的乔清嘉,见脸色惨白的许沁玉,表情呆滞了一瞬。
“许小姐?”
她出声后,就上下打量了一番许沁玉,随后目光落在后面的裴危玄身上。
许沁玉衣服破了,又跟裴危玄独处一室,任谁都会瞎想。
但是乔清嘉在短暂的错愕之后,脸色没有太难看,反而习以为常。
裴危玄这样的男人,最不缺的就是络绎不绝的女人。
她像古时候心胸宽广的大房一样,什么都没有过问。
她走到裴危玄身边喊道,“危玄。”
裴危玄问道,“你来干什么?”
乔清嘉放下手里的酒盒子,说,“我得了一瓶好酒,知道你在谈生意,就顺路给你们送过来。”
“来晚了。”
乔清嘉收紧手指,客套似的问,“危玄,许小姐这是怎么了?”
裴危玄看向她,“这你得去问她了,我跟她不熟。”
乔清嘉转过身时,许沁玉已经收拾好了自己。
不管是着装还是情绪。
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道,“我是李总的女伴,跟着他一块来跟裴总吃饭的。”
乔清嘉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
她眉头皱得更深,“你不是化妆师吗?”
裴危玄嗤笑,“女人就只能化妆么?能干的可多了。”
他的笑容在灯光下俊逸得令人酥软,可在许沁玉的眼里,却是可怕的恶魔。
她被裴危玄剥了皮,丢在众人眼前丢人现眼。
乔清嘉明白了其中的潜规则,表情变了变,随后她扫到没有关上的包厢门,里面大床上有一只男人的脚。
她松开眉头,再看向许沁玉的时候,眼里有几分怜悯。
许沁玉也看得懂。
她讷讷出声道,“我先走了。”
着急走,一方面是承受不住他们如刀尖似的嘲讽,一方面是她的身体,有点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