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瞪着圆圆的眼睛：“你为什么在这里？”

“本斗不能来吗？”

“不……”

只是当她偷偷谈起他的时候，他突然出现了。他是灵云寺的许愿池吗？

但是她没有扔银器...

孩子睁大眼睛的样子激起了沈燕的微笑，他绕过正门走了进去。

“早上忘了给你伤药了。秦娘子准备的玉荣粉特意让省长送给你，这样你就可以每天敷脸，脸上的伤疤就不会留下伤疤了。她说小女孩家怕痛怕痛。我还给你做了一些糖丸，让你吃药，口甜。”

阮晨曦想起了新认识的秦姐念经人的本领，眼睛弯成了新月。

屋外，程的仆人不见了，苍浪站在那里咧着嘴笑。

里面沈燕走到对面的圆背椅前坐下。他看着对面的小女孩：“你在想什么？”

如此专注，但也隐约带着困惑和痛苦。

沈燕总觉得这个小女孩心里藏着什么，明明应该是天真的年龄，却总是暴露出那种分不清的惶恐。

“阮家怎么让你难堪了？”

阮晨曦惊呆了，摇摇头：“不。”

“就是程王福有人让你难堪了。”

沈燕脸色苍白，冷清，他的话是坚定的。

“程公主最大限度地保护你。为了让你自己的儿子在公共场合丢面子，她不会让你难堪。你在钱家的时候，对谢音也很有权势。你一点也不在乎他。一定不是他，所以是王成？”

黎明的眼睛缩小了。

“真是个国王。”颜重眉轻皱，“他欺负你了？”

“不！”

黎明明明看见他只是凉了一问，脸上连霜色都没有，但她隐约感觉到他有一句话不同意会杀了程王的意思。

她急匆匆地说：“他没有欺负我，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

见严沈想说话，黎明压住嘴角，

“主啊，你能不能别老是猜测别人的心思……”

她知道自己不够聪明，也知道自己已经没用很多年了，但每次被脑子看穿，都觉得自己特别傻。

明明她已经过了沉重的生活，也试图让自己比以前更全面，但每次这个人出现，刺伤人心的触动都让她感到无比沮丧。

晨光过后说有些不敢看沈燕，垂眼看着自己指尖裹成的粽子，心想那真是难看。

房间安静了一会儿，后脑勺突然被轻轻按了一下。

“兄弟。”

晨光抬起头，看见沈燕坐在她旁边。

“我能看穿你的想法，不是说你笨，而是这些年来我已经习惯了试图了解别人。如果你不喜欢，你以后就不会猜了。”

黎明看起来恍惚。

沈燕的黑眼睛里衬着亮光，转动双手，露出躺在另一只手掌里的糖丸。

“我从来没有养过妹妹。我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如果你不喜欢，告诉我，我会考虑的。”

晨光听着他清淡的声音，糖丸在她手里滚下来，剩下的温度在男人的手掌里，让她几乎忘记了呼吸。

过了很久，她把糖丸咬紧了一点：“有龙纹的人有可能对她这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