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如墨棱角分明的俊颜始终挂着冷笑,他扣着尉澜烟的手,扯着她大步流星的往门外走,丝毫不怜香惜玉。
晋王府的夜晚,灯火通明,白墙灰瓦,庭院深深。
殷如墨扯着尉澜烟穿过长长的甬道,过了一道白玉月牙门。
起初,还有几个值夜的女婢上前问安,越到深宅,越发安静的出奇,连下人都没有了踪影。
尉澜烟绣眉微蹙,一步不停的跟在殷如墨身侧,直到他那高大挺括的身影在一扇紧闭的朱红漆门前站定,她才停了脚步。
不知这位晋王殿下又要做什么?
门吱呀一声被他推开了,殷如墨一撩袍角,走了进去,尉澜烟默不作声的跟在其后,抬眼看清了内室,不禁愣登住了.
室内香炉,香气缭绕,两尊灵牌放在前厅,月色透过门洒下一片冷白,殷如墨阴沉着脸,好整以暇的坐在前厅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那指节分明的手指随意叩着桌面,发出单调平乏的咚咚声。
周遭鬼气森森,尉澜烟纵然再淡漠平静也不由得心中一颤,她咬了咬唇角,抬眼,却见殷如墨也在细细打量着她,那双狭长深邃的吊梢凤目说不出的冷。
“怎么?新婚之夜难道不该给前两任王妃,请个安吗?”
殷如墨眉梢一扬,挑起眼看着尉澜烟吓得有些惨白的脸,似乎见她惊慌失措后甚为满意,他薄唇微启,一字一句冷得像冰:“在晋王府,忠诚的女人才能活得久远!”
“历任王妃在上,请受尉澜烟一拜,两位姐姐安心,澜烟会尽心竭力服侍王爷!”
“恩!很好!尽心竭力?”他细细嚼着那几个字,语态多了几分玩味:“那就拿出你的诚意来!”
殷如墨倏然起身,扬起尉澜烟下巴沉冷一笑,刻意加重了‘诚意’二字,目光交错之间,他眼中不屑与鄙夷毫不掩饰。
“把衣服脱了,让本王看看你的诚意!”
他的气息靠得如此近,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若有似无的檀香气,她不露痕迹的后退,拉开些许距离,她恬然一笑,丝毫不畏惧。
“王爷,这里是祠堂,洞房花烛夜该留在喜房才是!”
“刚刚是谁说尽心竭力服侍本王的?若不当着‘她们’的面,怎么能知道你服侍的好与不好?”
他邪肆痞气的开了口,语态说不出的轻佻,若不是他穿着蟒袍玉带,朝冠高束,活脱脱的市井无赖。
尉澜烟被他扣住手腕,抵在门上,他略带剥茧的掌心磨砺着她的下颚,那尖锐锋利的目光如刀似剑。
“王爷,你弄疼妾身了!”
“疼,还在后面!”
殷如墨邪肆一笑,垂眸看着尉澜烟露出的那一片凝脂,唇角斜斜一勾,压了下来,温热的气息一路向下。
软衣滑落,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尉澜烟咬了咬红唇,星眸一瞬不瞬的望着殷如墨,眉宇之间尽是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