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同样换上了浴袍，湿漉漉的发丝被她擦的有些凌乱，她干脆用毛巾把头发包起来，走到钟离瑄坐着的沙发另一端坐下。

洗完澡的时候，舒歆才会缓出一口气来。

她蜷着双脚刚放到沙发上面，而电视却也开始了。

她咽了口唾沫，缓缓别过头去看钟离瑄，他似乎也察觉到了舒歆在看自己，也转过头来看了眼她，倒显得分外平静。

“这是收费频道？！”舒歆恍然大悟，还特地凑近看电视频道号。

果然，这是收费频道！

“我不知道。”他淡淡开口。

她的脸红到了耳朵根，也不知是尴尬了，还是因为对他看了收费频道而有些气恼。

突然，她感到有双眼睛正盯着自己，她下意识的瞟一眼，没想到与钟离瑄的双目相触，仿佛一股电流，触的她全身一阵酥麻。

完了，她的目光怎么移不开了……

要是有个地洞，她也想在这个时候钻下去。

总算，她可以动一动唇瓣，说道：“我……我困了……”

她默默的低头趿拖鞋，从这张沙发转到旁边的小沙发上，一样脱了拖鞋蜷缩起双脚，双手抱在胸前朝里侧躺着。

钟离瑄也把电视关了。

客厅里暗了许多，上头的灯光是弱弱的黄晕。

舒歆转过头去，发现沙发上的钟离瑄不见了踪影。

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便从沙发上坐起身子，却看见他正站在窗户前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夜幕，他的侧身轮廓很清晰，像是用刀子刻在模板上的一样。

此番场景，让舒歆想到了初次见到他的时候，在自己的帐篷里他也是坐在布帘前透过缝隙望着夜空，好像很专注的样子。

钟离瑄感觉到了舒歆在看他，便转过头来，冷冷的瞪向她。

舒歆被瞪的连忙缩回目光，重新窝进沙发里蜷缩起来。

“灵儿……”她模糊的听见从他唇瓣中说出的两个字，淡淡的。

她睁开眼睛偷偷瞥上一眼，他的侧脸此时此刻看起来没有那样冷，却像是浮着一种淡淡的忧伤，而这种忧伤却也是淡淡的温暖。

“我想了你二千零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