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眼角的那颗红痣,显得格外的妖孽,但他通身的气质清冷凉薄,两者浑然一体,揉杂在一个人的身上,禁欲又勾人。
燕北漠淡淡的睨着她,瞧见她眼底惊艳的神色,他缓缓拿着刀往上,抬起了她的下颌。
“堂堂的晋陵长公主,新婚之夜服毒自尽,这么想死,不如臣给公主个痛快。”
风过,窗外竹影婆娑。
冰冷的刀锋逼近,楚长宁倏尔回神,偏头躲开刀锋。
“我没有服毒自尽,是身体不适晕倒的。”
原主确实是在喜轿上服毒自寻短见了,她一穿进书里来,就发现自己在喜轿上颠簸。
刚浑浑噩噩的接收了原主的记忆,便被拉着拜堂,可身子太弱,稀里糊涂的在喜堂上晕倒了。
一醒过来,这名义上的夫君就要拿着刀杀她。
“哦?”燕北漠微微弯腰,神色淡淡,“那是大夫信口雌黄了?”
他的目光直视着她,带着难言的强烈压迫,她忍不住的后背发麻,汗毛倒立。
“我自幼中了一种毒,身体可能还有残余,误诊了吧。”
楚长宁说着,轻轻拂开抵在她脖颈的冰冷刀子,扯了扯唇。
“君侯,时辰不早了,先去沐浴吧。”
外头喜宴上酒斛阑珊,鼓乐喧天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
连笼罩整个府邸的笙箫丝竹之声也渐渐散去。
想必,离她拜堂昏倒已经过去一段时辰了。
燕北漠轻瞥了眼她的笑,挑眉,手里的刀噗嗤朝她胸口刺来。
杀意袭来,楚长宁立马下腰闪开,拿起榻上放着的红枣桂圆花生朝他就砸了过去。
燕北漠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瞬,没有躲。
他看着榻上防备的少女,嗤的笑了出声。
楚长宁还没来得及反应,红色残影猛的闪过,她整个人就被提了起来,摁倒在床边的镂花架子上。
砰的一声,身后的床榻都被震的晃了晃。
她刚想张嘴,脖子上的手猛的紧缩,疼得她脸色煞白。
天杀的,这么大的力气,腰要断了。
燕北漠淡淡的看着面前的人,冰冷的手在她的脸颊侧面摸索,却并未发现人皮面具。
他微顿,看着面前的少女,漂亮的丹凤眼里浮上戏谑的杀意。
楚长宁上辈子常年与雇佣兵打交道,自然看出了他眼底的杀意。
她后背微微惊悚,伸手想要去掰开脖子上的桎梏。
可他的力气太大,掐的她快踹不过气来了,整张小脸憋的通红。
真是造孽,老皇帝死的时候没想到拿十万兵权给女儿千挑万选的夫婿会过河拆桥,将她亲手杀了吧。
唔,可能想到了,只是国都亡了,走投无路了。
不行。
她上辈子身体都被炸弹炸死了,回不去了,好不容易又活了一世,可不能就这样被杀了。
楚长宁吃力的用脚去踹他,可这身子太废了,使不出任何力气来,倒像是在他腰腹处勾缠戏弄。
燕北漠垂眸睨了眼在他身上作乱的玉足,小巧莹润,白皙的跟撒了珍珠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