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很多事情,林正远被迫很久没有和祁子湳的母亲联系,等再联系的时候,知道的就是她的死讯。
祁子湳到底还是他的儿子,他便派人找到这里,将祁子湳领养了回去。
然而就算林正远将他带回了本家,可情人之子的这个头衔却让祁子湳不能光明正大地见人。
知道这件事的,都说林老先生是心疼小儿子,所以不想让他参与那些复杂的事情,但是祁子湳心里明白的很,林正远就是不想让别人用自己来戳他的脊梁骨。
越是这样,祁子湳就越为自己的母亲打抱不平,更怨恨林正远。
而岑宁是和祁子湳同时进入那家孤儿院的,在祁子湳被接走后的半年,她偷跑出孤儿院,被谢砚礼捡到。
祁子湳在回到林家长到十八岁之后,开始怀疑自己母亲的死不是意外,所以就着手调差了一下这件事。
和岑宁聊过才知道,原来岑宁的父母和祁子湳的母亲死在同一场车祸里。
命运把他们安排在了同一家孤儿院,却隔了整整二十年才相见。
回到公寓,岑宁还是一如往常地请祁子湳上来坐,然后她给他煮面条吃。
其实谢砚礼还是很惯着岑宁的,她不会打扫家务,不会做饭,连洗衣机都不会弄。
祁子湳曾经说要帮她找一个家政来,但是被她拒绝了。
她说:“我离开谢砚礼就是为了要自己成长的,这些我都可以学,祁医生你不用再为我做什么了,我已经很感谢你了。”
祁子湳就没有再坚持。
但是时隔两年,岑宁学会了洗衣服,学会了做家务,但做饭这方面……还是只会煮面条。
祁子湳看着面前那一碗清汤寡水的面条,好不容易才把嗓子眼中的那句“Ns要不我下楼去买些快餐”的话给咽下去。
两个人吃着面条,祁子湳突然想起什么,抬起头说。
“对了,谢砚礼已经知道你的失踪和我有关,虽然现在还没有证据。”
岑宁吃面条的手一顿,缓缓抬起头看向祁子湳。
她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说:“两年了,也该知道了。”
见她脸上没有惊讶,而满是坦然,祁子湳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想了想,也只是点了点头:“说得也是,不过我会想办法继续瞒着他的,你不用担心。”
岑宁怔了怔,颔首应了声。
吃完面条,祁子湳没有久留,和岑宁告了别就离开了。
祁子湳离开,岑宁端着两个空碗走向厨房,正要打开水龙头的时候,门铃却再次响起。
岑宁微怔,擦了擦手就走过去开门。
“祁医生,是不是有东西没拿……”
尾音戛然而止。
因为打开门,站在外面的人并不是祁子湳,而是……
岑宁瞳孔骤缩:“阿……阿礼?”
谢砚礼阴沉着一张脸,一双漆黑的双眼像是淬了毒一样。
他推开门走进屋子,顺势就把岑宁推倒墙上压住,声音低沉嘶哑:“告诉我,你和祁子湳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大晚上的你会和他独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