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我回了趟家。

把郑集从小到大送我的东西都收拾出来，足足装了两大箱。

搬到他家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他妈妈见着我还笑眯眯地跟我打招呼，「小桃，你这是搬的什么东西啊，怎么不让郑集过去帮你搬。」

我挤出一丝笑容，「阿姨，没什么。」

阿姨跟往常一样热情，告诉我郑集在楼上。

我点点头，正要往楼上去，楼梯口传来哒哒哒下楼的声音。

郑集从楼上下来，虽然穿着普通的宽松 T 恤和运动短裤，却总能给人一种矜贵疏离的感觉。

见着我，他面色讪讪，「你来干吗？」

担心被阿姨看出不对劲，我跟往常一样好声好气地央求：「帮我把箱子抱上去，行么？」

他有一瞬怔愣，看了我几秒，走到跟前抱起我的箱子，我也跟着抱起另一个箱子。

他向我挑了下眉，「放上来。」

「不用，我抱得动。」

他站着不动，语气不容置疑，「放上来。」

我只好把我的箱子叠放在他的箱子上。

上了楼，他把箱子放地上，「这些都是什么？」

我拆开箱子上的胶带，里面熟悉的礼物出现在眼前。

「你送我的东西都在这里，那个包也在里面，包装都还在。」

空气有一瞬凝滞。

来之前，我就已经做好看他冷脸的准备，但还是被他周身散发的危险气息吓到。

他压低眼睑，面无表情，「你什么意思？」

我笑了下，试图缓和气氛，因为不想跟他吵架。

「不收拾还不知道，原来你给我买过这么多东西。你大概不知道，你送的每一件东西，都能让我高兴很久，同时也会让我陷入你喜不喜欢我的迷思里。现在我明白了你的心意，我也尊重祝福你们，但这些东西对我已经没有意义啦，你想怎么处理都可以。」

他目光定定地看着我，「所以，做不成情侣，就不能做朋友了？」

我移开视线，语气轻快，「不要啦，我不喜欢跟普通异性那么亲近，你以后也注意一下吧。」

他平静的语气中透着股狠劲，「行，我尊重你的选择。」

我抿出些笑意，冲他摆摆手，告辞离开。

还没过马路，突然想起什么。

又转身折回他家。

听见阿姨在厨房问郑集，「小桃是不是喜欢你啊？你要是喜欢她就好好对人家。」

郑集冷哼了声，语气生硬，「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更何况，你觉得我俩的体型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