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下去的时候，顾不上恐惧，愤怒让我用尽全力地嘶吼。

我要活！我要活！

“我说了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永远都不会背叛你！你又凭什么背叛我！”

我愤怒地看着他，直到他的眼神里也有了一丝的疑惑。

我失去了意识。

4

醒来的时候，我觉得全身都很痛，傅宸在我的床边，吐着烟圈。

“醒了？”傅宸像以前一样摸着我的头。

“你查清楚了，对吧。”也许是面对了一次近在咫尺的死亡，面对傅宸，我反而没那么怕了。

不受控制的眼泪从我的眼眶里决堤而下，我忍着痛爬起来，双手摸上了他的脸颊。

“傅宸，其实我们很像。”

我似乎已经抛弃了我所有的道德和良知，又接着攀上了他的脖颈。

手心在颤抖。

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掐死。

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告诫我，不可以这么做，至少不是现在。

可我真的好恶心现在的自己。

鬼使神差的，我只听到一个陌生的我，违心地说着：“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因为我们只有彼此了。”

我紧紧地抱着他，他先是僵硬着，又缓缓抬手抚上了我的背。

轻轻拍着，一下又一下。

这天以后，我彻底地成为了傅宸的心腹。

我不再是他身旁的一个花瓶，而彻底地成了这个屠宰场的帮凶。

我和傅宸的确很像，都是孤儿，没有完整的家庭，年少的时候饱受歧视和欺凌。

不一样的是，我最后在别人的帮扶下读了书，上了大学。

而傅宸在很早的时候就走上了犯罪的道路，凭着自己的贪念和野心做成了这样一个组织。

5

后来在傅宸身边的很多时间里。

我总能想到，在那几条恶狗流着口水咬在我身上的时候。

又会想到他温柔给我上药。

我对傅宸生出的奇怪的情感。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他身边高度紧张的一年里，他一次次的在精神和肉体上对我凌虐。

但我却同情他，甚至感激他。

我该死，我同情一个罪人。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是我研究过的课题。

今天却在我的身上推演。

受害者爱上一个将她囚禁的犯罪者。

很早以前我就预料到了这一天，傅宸很会拿捏人心，每次总是给一个响亮的巴掌，又给很多的甜头。

对他来讲，人心、人命都是可以玩弄在股掌之间的事情。

我已经没有那个心思去抵抗了，刚来的时候，我觉得活下去很重要。

可现在，一切都无所谓了。

6

这天来了一批新人，听说有个硬骨头，还是个女大学生。

闹出来的动静很大，在来的路上跳车，差点就让她跑路了。

可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傅宸的眼线，很快就被抓了回来。

她可能一直都没有认清楚现实，一直叨叨着警察会来救她的。

“你们这群人渣，会下地狱的！”

她被手底下的人打倒蜷缩，可依旧在拼命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