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我们之间不过是相熟了多年的朋友,不常见面,见面了却也不会觉得厌烦。
“谢谢啊”,我接过那瓶水喝了一口,却忽然听到他开口说了一句,“你连这点防范意识都没有,还真就不怪你被他们欺负成这个样子。”
“什么防范意识?”我被席晋的话说得一愣,有些没大回过神儿来。
“我刚才转过身给你拿水的时候,瓶子被我拧开了,既然是一瓶开了的水,里面便可能被我下各种料,我跟你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不会害你?”
他要是不说,我还真的没发现这个问题。
是啊,我说刚才我拧开瓶子的时候那么容易呢,原来它已经被打开过了?
“你不要以为别人下药都是为了要跟你上床,一旦你神志不清,人家想让你做什么都行。这次的事儿就当是给你上一课,下次对待别人的时候,记得长点心眼儿。”席晋教育我的样子,倒像是在操心自家孩子。
我刚要点头应着,紧接着就又听他小声说了一句,“对我就算了。”
“嗯?”什么叫对他就算了,是对他就不需要长点心眼的意思吗?
席晋低头看了一眼表,然后对我说:“行了,庆功会也快结束了,崔泽宇该找你了。赶紧趁着他没回家自己快点回去,免得被他发现,再找你麻烦。”
我发现我跟席晋之间的相处模式已经成为了他不断地说,我则点头听。
他说的话一点错都没有,要是我比崔泽宇先回去还好,要是比他晚回去的话,想要撒谎编个借口说不舒服提前回家了都困难。
想到这儿,我也没再顾及当着席晋的面儿换衣服。
反正我身上该看不该看的地方他都已经看过了,特殊时刻,谁还顾得上他现在看不看?
我用最快的时间换好衣服,站在镜子面前确定没有露出任何出过轨痕迹,这才拿起自己的手机打算离开。
临走之前,我回头时突然看到了床上扔着的摄像头,想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将里面的芯片抽了出来,直接扔进了厕所的马桶里,按下了冲水键。
当我亲眼看着那块芯片顺着水流消失在马桶里时,我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现在我终于能够彻底放心了,不管席晋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我信任,最起码他都不可能再用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去威胁我了。
当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席晋看着我夸赞了一句,“不错,学聪明了。”
我也点头回敬过去,“多亏了师父教的好。”
之后我便匆匆离开了酒店,既没有跟席晋去留联系方式,也没有去留下任何证据。
要不是身上还有酸痛感,我几乎以为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过只是我的一场梦。
到家楼下的时候,为了防止崔泽宇提前回家而我没有防备,所以我特意给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打过去,没响两声他就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