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动车子,“人话还听五秒,狗叫立即滚蛋。”
“好了好了,刚才的事儿其实我都看到了。其实就是他们做的不对,他们恶贯满盈他们忒不是东西!”他死死扒住我的车窗户,笑容不减半分,“难道你就不想让他们得到报应?”
“惩恶扬善的人啊,你回去把他们打一顿吧。”
“以恶惩恶不是正道,我们道家最讲究以柔克刚感化人心。不如,”那道士从随身的布袋子里掏啊掏,“这款符叫做有仇必报符。是我从下山时我师父给我的,有驱魔惩凶之效,善人试试?”
我心里一颤,别过头看他,“惩到啥地步?”
“近日他们会诸事不顺,噩梦连连。”
“切。”
“会……会身体抱恙,四肢……断胳膊断腿儿。”
“呸。”
“善人!”那道士无奈了,“你不会要他们命归西天吧?”
“死?太轻了!”我磨牙,“有没有那种诅咒要结婚的人,男的出轨女的偷情,反正就是分道扬镳的那种?”
“有有有!”道士闻言表情欢快,“此符名为狗男狼女符,专对付……”
“多少钱!”
冲动是魔鬼,从五百块钱讲到五十块钱买一符赠一符,我杀气腾腾重回盛景花园,用了半管双面胶,将它牢牢固固糊在105房外的水表上。道师说了,以水流切入,邪气足可侵入他们心底。
回到家,六双大眼X光般扫射过我。
“男人呢?”思夏探着头往后瞅,“在后面?”
“什么在后面,估计还没生出来呢吧。也就是大姐你一把年纪仍如此天真,信她能带回男人的话。”思冬又“啧”了一声,然后拍手,“来来来,人没带回来,咱这个家属见面会赶紧也散了。今儿是周末,本来我和我女朋友还要看电影呢,白还白耽误了半天时间。”
我怯怯的说,“我本来也没说是去见男人,是你们……”
“那你干什么去了?”
常革命目光如剑,锐利的盯着我。我本想说出实情,但想私自购房,这说出来恐怕是更大的一条罪,便老实咽了咽口水。
最终啪的一声,常革命狠狠剜我一眼,怒而摔出房门。
常思夏忙跑过来,“思春儿,不是你说的要带男人回来吓我们一跳吗?”
“我什么时候说是带男人吓……”话还没说完,我突然瞄见思冬打电话,赶紧扯过他,“唉,你干什么?”
“打电话订餐啊,你早上不硬气了吗,说给三倍的钱也不会再替我做饭,”狗崽子撇唇,又勾出那种欠揍的笑容,“你瞧我堂堂一介男子汉,咱也不是下厨做饭的料儿啊。所以啊,反正咱有钱,干脆在外面订餐呗。”
“别订别订!”我抢过来他的手机挂掉,“我做,我做。”
他阴阳怪气的继续欠抽,“哎呦,那不是委屈您了吗?您说过不再忍辱负重受苦受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