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初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人,但他毕竟是太子,自己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大臣之女,到底胳膊拧不过大腿,与之撕破脸皮,没有好处。
“都是过去的事了,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楚言翎缓和神色,缓步走近,握住她的手道:“母后也是因为汪柔的死太过悲伤,一时糊涂,才认定你是凶手,与你为难的,后来得知真相,也是懊悔万分,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我明白。”于初皮笑肉不笑地答道。
“那......那天你跟我说的事,没跟别人说起吧?”楚言翎问道,满目中尽是恳切。
他之所以这么直接问,是因为知道于初好说话。但他不知道如今的于初已换了个灵魂。
于初“真诚”道:“那件事必须保密,否则对谁都不好,我懂的,所以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
“你一向拎的清,我自是放心。”楚言翎垂下眼睑,思忖片刻,又说:“言修是个有手腕的,如今他接手大理寺,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出此案的真相,还你一个清白。”
这是想套话呢......于初暗自冷笑,嘴里说:“殿下说得很是。”
楚言翎飞快地皱了下眉,直接问:“你能这么快出来,想必是案情有了新的进展,我实在好奇得紧,不如与我讲讲?”
若换了从前的于初,二话不说,必定把在大理寺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听,但现在的于初压根不想搭理他。
“殿下恕罪,我其实也不甚清楚,这都是机密,你若是想知道,何不直接去询问定王世子本人?”
楚言翎的脸色微变了变,但立刻又恢复如常。
于初疲于应付此人,说了几句,便下逐客令。
“殿下要没别的事,还是请回吧,另外,以后莫再往我这里来了,让外人知道,还以为咱们有什么特殊关系呢。”
事实上,在出命案之前,国公府的二小姐已经基本上是公认的未来太子妃,他们的关系,可说人尽皆知,加上周国民风奔放,不太讲究什么男女之防,这本也没什么。
楚言翎听她这么说,一张脸阴沉下来。
“你这是何意?莫非在怪我没能救你?”
“殿下误会了,我就是不想让人说闲话,毕竟你是储君,我是沾过命案的人,按我姐姐的话来说,我已经配不上你,会影响你的名声,往后你还是离我越远越好。”于初猜出真诚脸,“我这也是为你着想。”
楚言翎缓了缓,握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你如此为我考虑,我又怎能离你而去呢,况且你又不是杀人凶手,对我哪有什么影响?”
这厮演戏演上瘾了吧?于初嫌恶地皱起眉头,忍住翻脸的冲动。
片刻后,又听得他说:“母后这两天因担心你,整日吃不下睡不着的,说一定要当面与你道个歉才安心,这样吧,你随我进宫一趟,去与她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