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小就没体会过亲人带来的那种温暖,作为王牌特工,除了杀人做任务,最亲近的伙伴,也就只有系统了。
如今穿进书里,看着邢玲拼死为自己求情的样子,她心里总有些异样。
温暖,又有些害怕。
“瑶儿,陛下没为难你吧?”
邢玲见她手上缠着纱布,浑身上下也没别的伤口,心里大石落地,松了一口气。
“陛下让我每日去养居殿站岗三个时辰,不过,免了我晨定昏醒。”
“这外面天寒露重的,站岗,你怎么受得了?”
邢玲刚放下的心又再一次的悬空。
“还好啦,没规定什么时候去,只要满了三个时辰就行,我趁着太阳上来了再出门也是一样的。”
邢玲忧心,但是见邢瑶表情淡定,也只好点头,又不放心的嘱咐了好一番话,这才允许她去睡了。
不过几日,邢瑶每日和陛下在养居殿缠 绵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后宫。
江韵心听闻这事可是气的将她最心爱的紫砂茶壶都给摔了。
“查清楚了?她果真每日都去养心殿,一进入就几个时辰?”
玉儿点头,满脸愤愤,“奴婢亲眼瞧见的,贵妃娘娘,这养心殿是陛下平日里批阅奏折的地方,后宫不得召见不得乱入,如今这淑美人得了恩宠,娘娘,咱们得想办法啊!”
“本宫能有什么办法?”
江韵心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当初她们三个是趁着陛下势弱,陛下为了稳固朝堂,不得不迎进来的。
入宫这几年,她虽然坐上了贵妃之位,可是私底下谁人不知陈宴白从未召过任何一位嫔妃侍寝。
如今一个邢瑶,竟然让陛下破了例,她怎么甘心!
“去,给宫外传信,让父亲好好查一查邢瑶的背景,顺便将宫里的事情透露一二,看父亲有没有什么办法。”
玉儿低头俯身,“是。”
养居殿里。
邢瑶正在发呆,她脑袋里闪过了很多画面,甚至还有很久很久之前,刚当上特工时发生的事。
“在想什么?”
陈宴白的声音突然拉回了她的注意力,邢瑶回过神,抿唇,随意找了个话头。
“陛下这里书籍这般多,可真是博学。”
“你可曾识字?”
邢瑶老实摇头,这大运朝的字跟她认识的不太一样,前几天她还偷偷翻看过,大致能猜到几个,就是有点费力。
“那看来,你一无长处。”
陈宴白这话像是结论,邢瑶迟疑了会儿,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为了长远打算藏拙,还是为了争一口气露出自己看家本领。
算了,手都受伤了,还是不折腾了。
“臣妾惶恐,还请陛下恕罪。”
邢瑶礼行的十分敷衍,陈宴白也没在意,仿佛习惯了,他微微弯了弯手,
“你过来。”
倒像是叫狗的,邢瑶心里不爽。
表面还是乖乖凑过去,陈宴白指着折子上的奏章,似笑非笑的来了一句,
“有人参你父亲,说他虽死,死前却贪赃枉法,私吞了大笔粮产,你应是罪臣之女,不可入宫,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