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沈晚棠的眼神里满是嫉恨,她果然没有死心,即便落选了,依然勾搭了陛下!
事已至此,沈晚棠只能跪伏行礼:“臣女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福!”
沈晚娇赶紧跟着跪下,却不知道该如何自称,还好在场没有人在意她。
裴喻之面对着这位忠臣挚友,内心百感交集,他不信温夫人没有跟温慕屿说明厉害关系,可温慕屿依然出现了。
“起来罢。”
“谢陛下!”温慕屿穿着宽袍青袍,身前的白鹇补子彰显了五品文官的身份。眉目隽秀,动静之间当得起“端方君子”四字。
温慕屿拱手正色道:“沈小姐是舍妹的好友,惊扰了陛下,还请陛下海涵。”
“无妨。”裴喻之不顾沈晚棠的躲闪,强硬地亲自将人扶起来,“本是来寻你的,碰巧遇上了,却不想沈小姐和朕倒是棋逢对手。”
沈晚棠清晰地感受到肩头的那只手,紧紧地把控着她不说,甚至带着狎昵和试探,让她后背不禁冒了冷汗。
“谢圣上。”沈晚棠偷偷往后退了两步,试图拉开距离。
裴喻之顺势松手,舒展的食指擦过沈晚棠的耳垂,燥热的手掌贴着她后背的弧线拂过,彰显自己的主权,才收回手,背手而立。
温慕屿见沈晚棠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心有不忍。
再次上前,“陛下,沈小姐毕竟是闺阁小姐,不便久留,不如微臣斗胆与陛下手谈一局?”
沈晚棠赶紧远离裴喻之,不自觉地躲闪到了温慕屿的身侧。
前世,温慕屿可是裴喻之的宠臣能将,谢家一倒,就坐到了当朝丞相的位子。再如何,裴喻之总要给温慕屿几分薄面。
温慕屿说话的功夫,温慕环也被兄长的书童请来了。
看到裴喻之和哥哥之间僵持的氛围,温慕环满脸不解,但顾及着外人在,不好直言。
温慕屿赶紧提醒妹妹,“慕环,还不赶快送沈家小姐回去。”
沈晚棠感激地看向他,忙不迭地行礼:“臣女先行告退。”
这一次,裴喻之没有再阻挠。
沈晚棠拉着魂不守舍的沈晚娇,垂首低头,没有多看裴喻之一眼,紧紧跟在温慕环身后离开。
心里暗叹,果然是青梅竹马的情谊,温慕环一出马,裴喻之就收敛了一身的反骨。
上马车前,温慕环表达了歉意:“事发突然,是我招待不周,棠姐姐见谅。”
“温小姐言重了,只是个意外,反倒是我们姐妹惊扰了陛下。”
“棠姐姐不怪我就好。”温慕环并不知道前因后果,以为只是误打误撞碰上了,还想着替哥哥牵桥搭线的事,“改日,我做东请姐姐听戏,梨园新来了个南曲戏班。”
“温小姐客气了。”
沈晚棠没有表态,告别后上了马车。
沈晚娇上马车时,即便被红玫扶着,仍是险些摔个大马趴。
红玫被二小姐的满头的冷汗吓了一跳,偷偷看了眼闭目养神的沈晚棠,低声询问:“二小姐,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