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陆璇微笑,合了扇子在一旁看戏。
……
陆清濛刚回府,便看到陆璇拉了把椅子到前院,靠在上面,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一下慌得浑身打抖。
她怕她生疑,连忙解释,“阿璇……我、我是去布坊卖绣品的,事先你也同意了才——”
“清濛都闹到我阿娘那里去了,我如何不同意?”她依旧笑着,站起来朝陆清濛走去,俯身在她耳边道:“清濛,前几日我会试临近,心里烦得很,正是瓶颈期,又大病,遇上那种事,难免怪罪你,脚还疼么?”
今日之事,不会便宜她,陆璇另有打算,反正她有人生剧本,要紧的就是诓一诓陆清濛,让她出纰漏。
陆璇仔细想过了,陆清濛这么多年都乖巧又温柔,哄得她阿娘对她百依百顺,疼爱至极,绝非她三言两语就可以解决的,所以,只有让陆清濛自己把狐狸尾巴露出来,给她阿娘看。
听她声音里没有怒气,是平常的温润,陆清濛这几日的惶恐和委屈一下就出来了,抿唇道:“阿璇,我不会叛你的,是我做错事,对不起。”
陆清濛却也不敢得寸进尺,心里谨慎着。
陆璇知道她这几日被吓唬得猛了,一时也扳不过来,便作罢。
“清濛,以后有什么小玩意儿要买,也麻烦你了,我这几日会试晚,身子懒,不想动弹。”
她声音很轻,故意装出病殃殃的模样,身子骨消瘦,本就不好,可以说是本色出演,也不穿帮。
陆璇从椅背上拿下大衣,给她披上,“夜里冷。”
披着陆璇给的大衣,陆清濛在原地愣了好半天,也没缓过来。
到房里,她才将大衣挂起来,却从里面掉出一叠纸,看上去像药方子,她好奇拿起来。
几味药都很正常,看了仔细才发觉,是陆璇常吃的,剩下两味她却没见过,陆清濛不知晓那些药的作用,想着明日去问问。
第二天出门,为了防止陆璇怀疑,去药房前,先去了布坊,还有模有样地跟老板讲了一会儿价钱,好像她真是来做买卖的。
“老先生,这两味药是……”
陆清濛给了老先生一个葱油饼,药房开张早,先生们大多都没时间吃早饭,也算是意思意思。
老先生拿起黄色的纸张,看了看,道:“前面那些都是养身体的,没什么,后面这两样,是吊命用的,好生奇怪,姑娘,你家父母吃的吗?”
吊命。
难道是六天会试,同男子一起,真把陆璇唬住了?也说不定,毕竟她知道陆孺与陆璇在广元院起过冲突,因此陆孺还被逐出考场,看来……不假。
特别,那件大衣是陆璇常用的,要紧东西放在里面也很正常。
她立即去陆习陇府上。
便是庶支再不成事儿,她现在也得跟着他们来。
陆习陇听到后,脸色从正常到红,简直太高兴,就差敲锣打鼓地告诉街坊说,陆璇终于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