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荒谬,宋时晚也觉得这不真实,可事实打破了她的想法。
“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宋时晚眉头上挑了一下轻笑了一声,“我一般都是把这种烂白菜扔进最脏的垃圾桶里,你喜欢捡…我没意见。”
“宋时晚!”沈菱安看着宋时晚的眼睛里带着愤怒,但想到什么之后又突然笑了。“好,我希望你和那个残疾的老男人联姻之后口齿也会这般伶俐!”
谈起联姻这两个字,宋时晚便又想起那个雨夜自己母亲的话。
——“不要去和菱安抢,会惹你沈叔叔不高兴。”
——“嫁给薄家大少爷也没什么不好,他的残疾也只是暂时的……”
本该是她的竹马未婚夫却要生生让给别人,本来是继妹要嫁的不般配男人却逼着她去嫁……
父亲去世后,改嫁的母亲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啊唔……”宋时晚回过神是因为面前沈菱安的叫喊声。
只见她手里的牛奶杯向自己倾倒,膝盖一软跌坐在了地上,这情景很像是宋时晚欺负了她。
又来……她十七岁随着母亲进了沈家,时至今日沈菱安已经扮过太多次柔弱来博取同情。
尤其是顾砚泽在的时候。
“安安!”温润的男音传了过来,穿着蓝色西装的男人快步跑了过来扶着沈菱安。“怎么回事?”
“不是的,不是姐姐欺负我……”
此地无银三百两!
宋时晚看着顾砚泽那心疼的眼神,只一秒她便移开了视线。
如今,她只觉得曾经的自己瞎了眼。
“晚晚。我说过,有事冲我来。”顾砚泽看着宋时晚明媚的侧颜说,“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安安,好不好?”
顾砚泽这个人……无论对待谁都是如此,他就像个中央空调一般,可以给任何人温暖。
“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宋时晚说着看了一眼那牛奶杯,“恶心。”
“姐姐……你肯定不是故意泼我的!”
“宋时晚,向安安道歉!”顾砚泽用严厉的语气对宋时晚说。“别想着只要不承认就可以……”
“我宋时晚要欺负的人,”宋时晚将牛奶杯夺过,随后还不犹豫的从沈菱安头上倾倒。“就当着你的面欺负又如何?”
她眼神冷漠,精致的五官之上早已经没有了昔日的柔和。
“宋时晚……!”顾砚泽眼底带着不可置信的看着宋时晚的动作。“你太过分了!”
他不明白,昔日听话懂事的宋时晚为什么会变成这咄咄逼人的样子!
“我本想替你说情不让你去和薄家联姻,可你却欺负安安……”
“去联姻的是她沈菱安。”宋时晚从沙发上起身拿过了自己的手包,动作悠闲的整理自己的裙摆。“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这个炮.友吧。”
下一秒,她抬起纤细的手臂将耳垂上的耳坠摘了下来扔在了沈菱安腿边。
“拿着这个回头买些垃圾袋,继续把这种垃圾东西都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