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见自己刚包扎好的伤口被沈清月锤出血来,只得抓住她的手,将她扯起来。原以为她是装的,却看她已满脸泪水,又可怜又柔弱的看着他。
“你说你爱我?”
沈清月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顾淮将她拉过来,手勾起她下巴,眼睛眯了眯,“我怎么不信呢?”
沈清月抿抿嘴,而后攀住顾淮肩膀,将自己送了上去。
缠磨许久,顾淮捧住沈清月的脸,眸光中满是爱怜。
“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像她吗?”
沈清月心猛地一寒,即便是演技了得,此刻也不知道该用伤心亦或者羞耻的表情。
顾淮用拇指揩了沈清月眼角的泪,邪邪一笑:“哭的时候。”
“我以后可以常哭给你看。”她道。
“这么乖?”
“我想和孩子活着。”
顾淮思量了一下,“那就记住,你是我的人。”
“……”
“不肯?”
沈清月摇头,“那严大人就保护好我,我要是死了,只能是你的鬼了。”
当晚,沈清月跟着顾淮回到兰园。
回去后,她不多久就睡了,顾淮带着伤又出去了。
早上沈清月醒来,见谨烟在旁边守着。
“夫人,您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沈清月摇头,“你怎么来了?”
“奴婢猜您会被带到这里,便一直在门口等着,严大人出门的时候看到奴婢,让奴婢进来伺候您。”
沈清月坐起身,见木槿进来了,这才想起这里是墨玉轩,顾淮住的院子。
“夫人,主子让您今日待在兰园等他回来。”
沈清月皱眉,“有事?”
木槿摇头,“主子没交代。”
昨晚受了惊,没怎么睡好,沈清月想接着睡,不过木槿说特意让厨房做了燕窝粥,让她先用一些再休息。
沈清月还真饿了,便让谨烟伺候她梳洗。
这几日在侯府清汤寡水,难得一顿丰盛的,沈清月胃口大开,一连吃了两碗,还吃了一盘虾饺。正想去院子散步消食,听到门口有动静。
沈清月透过窗子往外看,见元卿月站在外面,正歪头往这边巴望。木槿不知说了什么,元卿月哭着走了。
谨烟从外面回来,小声对沈清月道:“那位也不知从哪里知晓,严大人在主院藏了个女人,也就是您,这不来探虚实来了。木槿说严大人不在,将她打发走了。”
沈清月无语,“她跟我争什么风吃什么醋,难道忘了自己只是顾淮养的宠物?当然,我也是,两宠物之间就没必要争宠了吧?”
“夫人,您怎么这么说自己。”谨烟不爱听这话。
“我这是有自知之明。”
见元卿月走,沈清月来到院里散步。
恶心反胃的症状减轻后,她突然胃口大开,总是饿,吃饱了还想吃,稍稍管不住嘴就会撑着。
所以每次吃完饭,她都必须散散步消消食儿。
“夫人,奴婢让厨房给您熬一碗山楂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