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哪里受得了这丫头楚楚的眼神，连忙夹了一大块牛肉到小丫头的碗里，只听楚昭然语气严厉地说道：“不行，吃饭前先喝点汤，这样对身体好。”

“哦，妈妈好凶哦！”

父女俩对视了一眼，顿时捂嘴偷笑了起来。

“说什么呢？”楚昭然怒瞪了秦风一眼，两人就乖乖地不敢说话了。

“嗯，然然，我想灵灵年纪也到了，是该找个学校了。”秦风吃着饭试探性地问道。

楚昭然顿时瞪了秦风一眼，哼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可你知道我一个月的工资只能......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你放心。灵灵上学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秦风脸上浮现了一个温柔的笑容，这是楚昭然六年以来没有感受到的安心与温暖，她看着沙发上那一大堆东西，声音出奇地有些温柔，问道：“那些东西都是你买给我们的，你哪来的那么多钱？你的退伍费不是都给我了吗？”

“然然，有些事情我并不是故意要瞒你的，只是时机还没到。等到了，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相信我，我这次回来，不会在离开你们的。”秦风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伸手握住了楚昭然的小手。

楚昭然顿时脸红了起来，连忙将手抽了回来，嘴上却倔强地哼道：“就算没有你，我跟灵灵也会生活得很好。”

“呵呵，灵灵，那你想不想上学呢？”

“想！妈妈回家的时候都教我识字读书，灵灵也学会了很多字。”

“是吗？都学会多少字了，念给爸爸听听。”

小丫头顿时跑到茶几前，将自己练习的汉子拿了过来，小手高高地举到秦风面前，字正腔圆地念了起来。

“全场八折，统统八折，买到就是赚到。十块钱，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但是能买到......”

小丫头如数珍宝地念了出来，秦风却是听得满头大汗，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秦风偷偷看了楚昭然一眼，心里似乎瞬间明白了。

这孩子天真烂漫，根本不知道这写的什么意思，应该是她从哪里的店铺广告模仿来的。楚昭然带着孩子的确很辛苦，她的工资勉强只能支撑平常的开销，她已经连给孩子买一本字帖的钱都挤不出来了。

“灵灵，这些东西呢以后就不要学了。从明天开始，爸爸送你去上学。”秦风心疼地抱起小丫头，亲昵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耶！灵灵可以上学了，谢谢爸爸！”

楚昭然看着这一天比一天还亲的父女俩，心里的那份怨恨也渐渐放下了。忽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楚昭然慌忙偏头一看，桌上手机上显示着：王浩。

“喂，王经理，有什么事吗？”楚昭然偷偷看了秦风一眼，才接通了电话。

“然然。这个周末你有空吗，我有个重要客户要谈，你能陪我一起来吗？”王浩声音十分温柔，可在秦风听来是多么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