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上初中的时候，我和哥哥总被人说是没爹没娘的孩子。我气不过，就跟人动手了。但哥哥觉得我动手的时候强迫症太严重，非要把别人五肢都弄断才肯罢休，所以就跟我约好了，以后有需要打架的时候他就替我打。”九弟双手放在膝盖上，乖巧地说。

我：“……”

居然觉得这他妈是强迫症，他可真是你亲哥啊！

我觉得不对：“我看你出手也不重啊，那谁不就流了点鼻血？”

“时间不够呀。”九弟继续乖巧，有问必答。他不知为何看了一眼任袅，然后才答道，“才半小时，来不及的。”

我感慨：“你这打人的效率的确不太高……”

任袅突然拽了我一把，示意我跟他出去。我茫然地跟着他出门，一直走到宿舍楼尽头的楼梯间，他才停下，非常严肃地看着我：“你以后少惹九妹。或者你准备惹他的时候，记得叫我在场，不然就救不回来了。”

我：“……哈？”

我被他搞得也紧张起来：“我没事儿惹他干什么？也没那么严重吧？还有是九弟不是九妹……”

“他哥不让他动手是有原因的，他专精关节技。”任袅说，“你以为我在卫生间那么久干什么？九妹把那***的两条胳膊全弄脱臼了，是我把他手指头一根根接回去的。要是接不回去，胳膊就废了。”

我顿时毛骨悚然。难怪九妹……呸，九弟把人拖进卫生间半天就打歪了个鼻子，效率如此之低……合着他在里头玩人体拆卸呢！

“所以你最好少惹九妹。”任袅做了最后总结，“四肢脱臼我还接的回去，但我不会接【哔——】，断了你就只能去宫里当值了。”

我：“……现在宫里已经没这个职位了吧？！”

他怜悯地摸摸我的头：“那你岂不是无处可去了，真可怜。”

“……？！？！”

人真的很奇怪，之前我以为九弟差点把人打死，我怕得要死。但我知道他只打歪了学长的鼻子（毕竟任袅已经帮他把胳膊接回去了），我又觉得他揍轻了。尤其是我去看望学长，发现他故意嗷嗷叫唤得跟经脉寸断一样，还被他那个有钱爹威胁要找人把九弟开除之后。

在回去的路上，我表达了强烈地希望加入滴滴打人软件受益者协会，并约孜止归一起去套学长及他爹麻袋的愿望。

孜止归给我展示了一下他的软件界面。

我这才发现他打我一次，入账一万。

他委婉地表示：“我觉得你可能不符合加入协会的条件。”

我一点都不失望，反而喜形于色。我觉得自己发现了一条致富道路：“老哥，咱们打个商量，下次我故意惹绿绿约你揍我，你拿到的钱给我点抽成行吗？”

他很为难：“可是我们做生意，是要讲诚信的。”

我：“……”

到学校时已经过了食堂饭点，我就去附近的小餐馆买饭。孜止归跟我一起，但他只买了两碗饭一包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