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去厕所看看。

当她走出大门时，她一眼就看到了桑延的车。

桑延坐在驾驶座上，旁边是一个体型偏胖的男人。

桑稚走近车边，坐进了后座。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回过头来，向她打招呼："小妹妹，还记得我吗。"

原来是桑延的舍友钱飞。

桑稚点了点头。

桑延转过头，看了桑稚一眼："系好安全带。"

等桑稚系好安全带后，桑延才发动了车子。

由于是和桑延一起出门，桑稚没有带任何东西，只带了手机。

她看了眼手机，然后看向窗外，问道："我们去哪里。"

钱飞回答道："去接另外一个哥哥。"

桑稚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桑延瞥了一眼钱飞："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

钱飞回答道："他说在东广场的公交站附近……"说着，钱飞指了指不远处，"对了，就是那边。"

闻言，桑延顺着钱飞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把车开过去并停了下来。

顺着车窗，桑稚看到段嘉许正朝这边走来，随后他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坐到了她旁边。

她下意识地垂下眼，不敢与他对视。

钱飞在前面嘟囔着："你给高中生家教啊。"

段嘉许懒散地应了一声，然后就静静地坐着，不再说话。

桑稚偷偷用余光观察着他。

段嘉许靠在座椅上，显得疲惫不堪，半闭着眼睛，额前的碎发散乱无章。

桑稚感受到他凝视的目光，有些措手不及，却故作镇定地低头看着手机，装作毫不在意。

她心里明白，刚才那一眼已经揭开了某种隐秘。

过了一会儿，段嘉许突然打破沉默，挑逗地问道：“小孩，怎么不喊人。”

桑稚抬眼看了他一眼，乖巧地回答：“哥哥。”

钱飞忍不住回过头来，有些不甘心地说：“诶，那怎么不喊我。”

桑稚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一声：“哥哥好。”

段嘉许盯着桑稚，眼神明亮而充满挑逗，但又似乎带着其他含义。

他装作没听清楚，追问道：“哥哥好什么。”

桑稚有些茫然：“就是哥哥好啊。”

段嘉许咯咯笑了起来，嘲弄地重复了一遍：“哥哥好帅啊。”

桑稚一时间不知所措，想要触碰自己的脸来确认，却能感受到他话语中的戏弄，不禁有些不悦。

她停住了动作，板着脸回答：“你哪里帅了。”

钱飞不满地看向段嘉许，补充道：“就是，而且段嘉许，你能不能要点脸，人家是个小孩，脸红了又怎样。”

桑延转动着方向盘，也加入了抨击段嘉许的行列，带着讥讽的口气说道：“不只是对人，连狗都这样说话。”

桑稚默默点头，表示赞同钱飞的话。

段嘉许则懒散地靠回座椅，身子像是失去了支撑，软绵绵的。

听到钱飞的话，他低声笑了起来，没有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