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做蕨菜粉辛苦了些,这个季节的蕨菜根不老,能沉淀出来的粉,分量不是很多。
“只要根就行。”
她扯了根蕨菜,对戚无忌兄妹俩道。
“嫂子,这、这草根不能吃。”
戚无忌瞪着眼惊恐道。
村里之前就有人跟他说,等嫂子进门他的日子就苦了。
现在嫂子才进门都不装几天,第二天就准备让他们吃草根了?
旁边的戚小妹显然也是同样的想法,一脸惊恐的看着白桑桑。
村里的小花就是被她嫂子动辄打骂,有时候一天都不给一口饭吃,还让她饿着肚子干活。
白桑桑见他俩惊恐的神情嘴角上扬。
前世兄妹俩以为她是恶毒嫂子,各种骚操作,闹了些笑话。
“放心,这些‘草根’我舍不得给你们吃呢。”
她打趣了一句,弯腰将面前一堆的蕨菜扒起。
戚无忌兄妹俩对视一眼,可怜兮兮的跟着一起扒蕨菜根。
他们虽然比起村里其他人皮肤要白很多,但常年的营养不良,肤色有些发黄,脸颊上的肉瘦得只剩一层皮。
不消一会,山坡上的蕨菜被扯掉完,三人背着满满背篼的蕨菜根。
路上有村民看到好奇的问他们弄回去干嘛,白桑桑说弄回去吃,被当成笑话在村里传开。
带着戚无忌两兄妹先去河边。把蕨菜根洗干净后背回家。
找来几个木盆,她教兄妹俩用石头在盆里把蕨菜根砸成汁。
戚母活了几十年都不知道这只有牛羊吃的草人还能吃?
便搬着板凳坐到旁边,一边眯着眼刺绣,一边好奇的看着白桑桑他们将蕨菜根砸成汁。
工作量很大,全部砸成汁后,用水过滤掉渣渣后,放一旁沉淀。
用水量大,白桑桑又陆续的提了几桶水回来。
到中午时,盆里的蕨菜根过滤了几遍,从刚开始浑浊的黑水变白。
最后一次的沉淀完,将水倒掉,盆底一层白色的‘液体状’。
“哇变白了!”
“嫂子,这是什么啊?能吃?”
戚无忌兄妹俩表示惊奇,蹲在一旁好奇的看着白桑桑跟变魔术似的。
白桑桑朝他们卖关子的笑了笑,把盆底的蕨菜粉倒出来放在太阳底下洒。
好在,正午的阳光很烈,晒起来温度正好。
忙完蕨菜根的事,戚小妹则坐到戚母身边学着刺绣。
白桑桑想到前世画了几个新颖的花样式让戚母绣出来,一副手帕还涨价了三文钱,花样式更是在县里爆火了一段时间。
她想了想回屋,用戚无咎用过的纸画了两种花出来。
一种是很简单省线的兰花,因为布局花与叶的搭配,简单大气。
一种是更简单的蝴蝶花,简简单单却有种说不出的韵味,让人见之心喜。
也是前世,从县里传开,那些深宅贵妇千金们最受追捧的几种之一。
戚母拿到眼前眯眼看了看,“好、这花好看啊!”
她绣了大半辈子的花,复杂繁琐的牡丹花、名贵花都绣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