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人敢这么大声跟她说话,男子更是没有。凤染一时间有些愣住了,心里却并不怎么愤怒。她看着他紧紧抿着的唇,下巴瘦得有些尖,破天荒地开了口:“好。”
许文成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怎么相信她就这么同意了。他揉搓着掌心,想到她现在心情很好,忽然得寸进尺地说道:“要不你干脆再开一间?”
“噌”,琳琅剑入鞘,带着一丝冷意。凤染抬头看着他,目光中有些凛冽,带着一丝嘲讽,“你怕什么?我不会对你这老男人感兴趣的。”
许文成当场石化,“你、你身为一个女子……居然说出这种话……看你怎么嫁的出去!”
他说这话时没经大脑思考,可是一说出口就后悔了,他看见凤染微微皱眉,黑色的眼眸幽深一片,“你是天狼国的人还是螭龙国的人?”
“我……”许文成哑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能让面前的人消了杀气……
凤染放下琳琅剑,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对他说:“床给你睡,我有事出去一趟。”
走到门口,她忽然顿了一下,道:“放心,我今晚不会回来了,就算回来了也不会对你这老男人有什么兴趣。”说完出门,关上。
许文成气得七窍生烟,暴跳如雷,“老子才二十二岁!你他妈才是老男人!你全家都是老男人!”
许文成的怒骂就算是楼下的人也能听得一清二楚,看着凤染下楼,个个都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她,窃窃私语。凤染一步一步下楼,对那些人的嘲讽也不上心,只是眼神似乎比平时更冷了。
管账的先生瞧见凤染下楼,连忙迎上去,“客官这边请!”
凤染点头,跟着他去了阁楼的雅间。路经客桌,她清楚地听到有人指着她,小声说道:“这人穿的一生贵气,没想到是个服侍男人的伶人……”
“你懂什么,这种人就是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哈哈……”
一柄长剑“唰”地从剑鞘中抽中,不偏不倚地插在两人的饭桌上,剧烈地颤动着,吓得那两人顿时哑了。
一个大概三十几岁的妇女被吓得口齿不清,“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敢吓唬我……”
“不敢。”凤染忽然一笑,笑得如同牡丹绽放,耀花了所有人的眼。她盈盈转身,一举一动之间皆是透着诱人的妩媚,媚得让人有些失魂。
有人为凤染掀开了珠帘,她弯身进去,里面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一见她进来立马起身,恭敬迎接,为凤染满上了一杯茶。那女人大概四十多岁,身着华服,满身贵气,一笑起来很和气,“主子,那两人……”
凤染放下茶杯,淡淡地抬头,轻描淡写地道:“陈莹,我不要她们的命……就把她们的舌头剪了,送去媚香阁做伶人吧……”
陈莹会意,“是,主子。”
雅阁里安静的不像话,连风吹动珠帘的声音也觉得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