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阿花一边骂一边咳嗽,又变成了老态龙钟的样子,众人并没怀疑,替她拍背顺气,还解释:“是禾禾打破了金福金贵的脑壳,流了好多血!”
“不可能,禾禾胆子小的很,鸡都不敢杀!”
姚阿花根本不信,还气冲冲地骂:“肯定是金福金贵欺负禾禾,这俩坏东西打小就爱欺负禾禾,现在还想卖了我的禾禾,哎呦……苏百顺哪,你睁开眼瞧瞧吧,你一蹬腿去下面快活了,你儿子孙子天天欺负我和禾禾,他们是想逼死我们哪!”
骂着骂着,姚阿花老泪纵横,呼唤起了过世的苏老爷子。
社员们叹了口气,苏家的事他们都知道,苏老大两口子确实过分了些,就算想挣彩礼钱, 也得替女儿寻个好后生吧?
卖给连话都不会说的傻子,那叫什么事啊!
难怪姚阿嬷都气得脑子不清楚,眼神耳朵也不好使了,造孽哟!
“苏百顺你要是听到了,晚上给你那不孝儿子托个梦,让他们别太黑心,就算我不是他们亲娘,也养了他们三十年,禾禾还是他们亲闺女,他们的心可真黑哪……”
姚阿花声泪俱下地控诉着,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没人关注苏禾禾那边了。
苏禾禾狡黠地笑了,冲地上晕沉沉的兄弟俩冷笑,弯下腰,冷声道:“你们没本事娶媳妇,却有本事卖妹妹,就你们这样的窝囊废,白长这二两肉了!”
在兄弟俩的怒目下,苏禾禾弯起唇角,抬起脚,对着瞪得最凶的苏金贵就是一脚,同一个地方受两次伤,苏金贵嚎了声,晕死过去。
苏金福害怕了,怒声威胁:“苏禾禾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苏禾禾神色鄙夷,都躺在地上挺尸了,拿什么威胁她?
对付苏家这些自私自利的人,根本用不着客气,原身虽然不是软包子,可她不清楚自己身世,还以为许盼娣夫妇是亲爹亲妈,是以对这一家子还有一丝亲情的渴求,才会被哄骗喝下药,最终酿成惨事。
她可不是原身,对这一家子绝对不会心软!
苏禾禾毫不犹豫抬起脚,同样给了苏金福一记狠的。
贺常竹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家乖巧可爱胆小的妹妹,平时连鱼都不敢杀,现在开瓢蹬腿都不眨眼了,禾禾这些要命的招术是跟谁学的?
憨厚老实的贺常竹并没怀疑苏禾禾的身份,他觉得禾禾是因为气坏了,才会性情大变的,他只怜惜禾禾受苦了,都怪苏家欺人太甚,也怪他无能,护不住禾禾。
“哥,你出血了?”
苏禾禾皱紧了眉,贺常竹胳膊上有一道五六分分长的伤,被利器割的,肉都翻了出来,伤得不轻。
“没事。”
贺常竹咧嘴笑了,并没放在心上,农村人经常受伤,没那么金贵。
姚阿花被人搀扶着颤巍巍地过来了,朝地上血糊糊的两坨看了眼,再仔细打量苏禾禾和贺常竹,见苏禾禾没受伤,姚阿花十分欣慰,早知道上吊能有这么大效果,她早应该让禾禾去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