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歌唱得好，还是你心情不好？你要去唱歌。”

“都不是，是老董说去唱歌的。”王一琨解释道：“老董你也认识，我们单位的。”

陈慧琳便不作声了，迈着细碎的步子往前走。

黎明前的大街，街灯有气无力。除了几个环卫工人，很难看到行人。

一辆洒水车过来，音乐随车而至。王一琨拉了她一把，躲过洒水车的水，骂了一句：“没眼睛啊？看到人还不停车。”

陈慧琳瞪他一眼道：“王一琨，你有毛病吧？人家停车不工作了？”

王一琨嘿嘿地笑，低声说道：“慧琳，我是怕他们洒你一身的水。”

陈慧琳要回去，王一琨跟着去不是，不去也不是。

正在犹豫，听到陈慧琳喊了他一声道：“王一琨，你还傻站着着干嘛，回家啊。”

“回哪？”他故意问。

“跟我走就是了。”陈慧琳又瞪他一眼，蹬蹬回家。

王一琨紧随其后，想说话，发现陈慧琳似乎没有与他说话的欲望，便觉得有些尴尬。

这是陈慧琳第二次来派出所保他。第一次也是与老董炸金花被抓，这次还是老董，大家被抓。

老董看来是个灾星，与他在一起，几乎没好事。

想起陈慧琳两次过来派出所给他说情，王一琨内心除了感激，还荡漾着一丝得意。

“这个老婆没娶错。”他暗暗地想。

到了陈慧琳家，陈勇夫妇已经起床了。正在阳台上练气功。

陈勇十几年前遇到过一位气功大师，当即被气功大师的惊人绝技所折服。气功大师的意念移物在陈勇看来神乎其神，便诚心拜大师为师。

十几年来，一刻也没敢松懈，努力练功，期望有一天能像大师一样，运用意念能将塞进瓶子里的硬币转移到其他地方。

他们夫妻没其他爱好，爱护身体是他们唯一的追求。

以至于陈勇快六十岁的人了，还如四十岁的壮年人一样。而曾臻跟着学气功后，外表似乎也变得越来越年轻。

五十多岁的妇人，却如三十岁的少妇一样，风姿绰约。

他们显然不知道陈慧琳什么时候出去了，看到陈慧琳和王一琨一前一后回来，曾臻惊异地问：“你们去哪了？”

陈慧琳哼了一声道：“有人学流氓打架，被派出所抓了去。”

“一琨啊？”曾臻看了他一眼，狐疑地问：“跟谁打架了？情况怎么样？”

王一琨尴尬地笑，不知要怎么回答。面对着曾臻的问话，他只能微笑着去掩饰。

“龅牙黄。”陈慧琳代他说道：“就是黄书记的二儿子，黄大岭。”

曾臻狐疑地问：“大岭不是在省城吗？什么时候回来了？又怎么与一琨发生争执了？”

陈慧琳没好气地说道：“你问他。”

王一琨哪里知道龅牙姓什么，更不知道龅牙是茅山县一把手黄山的儿子。

黄山有两儿子，大儿子黄秋华在京城上班，是茅山县驻京办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