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霜脸色煞白，“那荷包不过是我在集市上买的……”

这个理由说出来，围观的路人都觉得有些好笑。

柳凝烟见目的达成，不再紧逼，她缓声说道，“无论怎么样，白公子已经当众拒绝了我和你，从此以后，你我都不可能再嫁到白家去做主母，免得失了世家风骨。”

“好妹妹，你一定明白姐姐的用心，对不对？”她轻笑着重新挽上柳凝霜的胳膊，言语里多了些威胁的意味。

柳凝霜的眼泪落不下去了，此时只能强扯着一抹笑，顺着她的台阶往下走。

马车内，柳凝霜神色阴鸷看盯着车窗外。

遭遇刺杀后，柳凝烟性情大变，竟然悄然无息的挣脱了她的掌控。

她与白羽辰的事情，柳凝烟到底知道多少？

“胭脂，让马车调头，去南阳阁。”柳凝霜的语气凌厉，再无半点哭腔。

丞相府内，柳凝烟回到院子后便将院子里的奴仆底细全部让玉柔审核了一遍，快速找出身份可疑的人后，让人把这些奴仆送到周姨娘院子里。

美名其曰为周姨娘添加人手。

一时间人心惶惶，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小姐，还有别的吩咐吗？”

柳凝烟拿出一张银票放到玉柔手心，“派些可信的人盯着柳凝霜，还有，今日珍宝阁发生的事情，找一两个书生润笔，把故事散出去。”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过去那些害过她的人，害过原主的人，她会一个个揪出来。

翌日，柳凝烟才醒来，玉柔就匆匆从屋外跑进来，“小姐，出事了！”

柳凝烟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起，“出什么事了？”

“珍宝阁昨夜失火了！”

柳凝烟却似乎一点也不紧张，随口问道，“可有人员伤亡？”

“探子说珍宝阁这回损失惨重，但并无人员伤亡。”玉柔一头雾水，一时间摸不准自家小姐是什么想法。

柳凝烟自顾自的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别担心，我与那珍宝阁并没有什么交易，只是柳凝霜说她的耳坠在那家店铺里，才让你多盯着些。”

她看了外头一眼，“今日为我梳个简单点的发髻吧。”

今日丞相南巡回府，身为嫡女，她理应去迎接。

“小姐可要去换套衣裳？”

柳凝烟沉默片刻，“不必。”

玉柔诧异，“可往日小姐不是最喜欢盛装去见老爷吗？”

柳凝烟轻笑一声，眼底染上了几分讽刺。

丞相宠妻灭妾的传闻京城无人不知，原主不甘心，千方百计讨父亲欢心，她却不这么想。

“以后都不会了，走吧，去见父亲。”柳凝烟从坐垫上站起来，身上烟色衣裙随着微风荡起，青丝垂在肩头，一根玉簪便称的她肌肤如雪，柔若水月。

玉柔看着柳凝烟的身姿，恍惚了一瞬。

是了，她家小姐无论打不打扮，都是难得的绝色佳人。

未走到丞相府门口，便听到一个尖利的嗓音掐着声儿喊，“今儿奇了，你竟比霜丫头来的早。”

说话的人正是柳凝霜兄长，她庶兄柳明瑞的妾室赵娟雪。

柳凝烟冷冷挑眉，并未回应。

这赵氏平日最爱狐假虎威，与她搭话十有八九是想膈应柳凝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