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香囊。
白雨梦收没收我不知道,也懒得去想。
这日薛淳装模作样求到我跟前,说过段时间京城里有诗会,白雨梦颇有才学,也想去看看。
奈何没有像样的衣服首饰,问我能不能送一套,如今她借住在公主府,出去丢了脸也是失了公主
府的面子。
看着他讨好的模样,我有点恍惚,就是这套头面,加上白雨梦的赏花词,让她得了个柔意仙子的
名号。
一个是温柔知意的表妹,一个是嚣张跋扈°的公主,薛淳的心自然开始偏倒。
但我不怕这些,「库房还有套宝石头面,拿去吧。」
薛淳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惊得眼珠子都要弹出来了,硬生生压着嘴角的笑意道谢。
就这没出息的样,让本来还有几分能看的脸,瞬间变得下头。
吃过晚饭,我想起得再给白雨梦做几身衣裳,配宝石才好看,谁料走到院子又不小心听了墙角。
薛淳:「表妹,这是我精心挑选的宝石头面,下月诗会你戴这个去,定能惊艳全场。」
我还没听过薛淳这般高兴的声音呢,他在我面前总是掐着嗓子装柔和,像不会打鸣的公鸡。
白雨梦没说话,应该是感动哭了,毕竟那套首饰是皇祖母给我的,正宗老祖宗的好东西。
听人一次墙角是巧合,两次就过分了,就在我决定等下再来时,白雨梦说话了。
「借花献佛a属实被你玩明白了啊。这东西是公主的吧?软饭硬吃到你这境界,可太6了。」
这下别说薛淳,我都惊讶的不知要说什么,这和梦里太不一样了吧。
那日后,薛淳和白雨梦的关系变得十分微妙。
不过我没顾得上,因为诗会将至,梦里第二个重要节点出现了。
薛淳的知己即将出场,梦里因薛淳同她说了几句话,我出言讥讽,还泼了杯凉茶。
天气冷,冉清自幼身子不好,回去就病倒了。
薛淳带着名医上门赔罪,又亲自熬药获取谅解,一来二去,情愫渐生。
同时我凶恶善妒的名声开始流传,也成了我日后悲惨命运的开端。
梦外的我没为难白雨梦,自然不会为难冉清,只是不知为何,诗会那日本该艳压群芳的白雨梦却自
始至终坐在我身边。
在我看向冉清时更是紧张的不行,而这份紧张在薛淳同冉清说话时达到了顶峰。
[公主!这点心味道不错,你尝尝啊!]
白雨梦挡在我身前,捏着一块化了大半的凉糕,眼底的忐忑和紧张几乎快溢出来。
我若有所地地看着她,感觉抓住了什么:「你不想让本宫过去?是怕本喜当众让薛淳下不来台,还
是怕本宫刁难冉清?」
白雨梦眨了眨眼,装糊涂:「公主说什么呢,表哥怎么了?冉清又是谁啊?」
浸银后宫数十年,白雨梦的小心思在我面前就是透明的,她知道些什么又或是瞒着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