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兄,我说,即便是不看咱们从小到大的交情,只看如今你我上官下属之谊,我有良计相提,你也该听听吧?
“可你呢?若是你妹子也就罢了,这不过两个下人,你却也要置于我前面,你这是何意?”
这说明人家相不中你的计策啊!
刘观心里吐槽一句,努力绷住笑,表情庄重严肃。
“德佑,你真是……”
韩忠辅摇了摇头,“也罢,你把你的方案讲来吧。”
呼延烨顿时面露喜悦,大手一挥,指着刘观二人,“你们两个下去吧,我有军务……”
“无需如此。”
韩忠辅摇了摇头,“鲁大师本就是父兄给我参问军务的人,至于这小哥儿。
“呵呵,看起来也是认识些文字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倒不如让这两位也为咱们参考参考。”
呼延烨瞥了一眼,也没拒绝,道了一声“也行”,便连忙叫人托沙盘来。
只有刘观,稍显懵逼。
不是,这大宋讨论军事也太随意了吧?
还有外人呢,就上沙盘?
片刻之后,大宋西北的大致地形便抬到了几人面前的茶桌上。
大宋的京西西道,有些类似于北宋时的秦凤路,也是汉唐时的核心政治圈。
只是由于西夏的存在,定都于此非但不安全,反而危险,大宋才会定都到开封府。
“西军现有兵马十四万,早在开封府我便在想,若是分兵两支,一路自龙州北上西进,一路派兵封锁盐州,越过瀚海,直攻兴庆府,两路夹击,必获全胜!”
眼看着呼延烨在地图上大搞特搞“两面包夹芝士”,刘观险些没忍住笑。
鲁达更甚,直接从鼻子里发出类似牛擤鼻一样的声音,然后把脑袋转了过去。
只有韩忠辅稍给面子,仍旧维持着尽量认真的神情,认真道:
“德佑兄所说的,我一定会好好考虑考虑……”
“一定要考虑!我若生在汉唐,必为李靖,霍去病也。”
呼延烨摇头晃脑,“只可惜前些年在开封府虚度年华,若是早日来了京西西道,便为官家解忧了。”
刘观憋得越来越用力,一旁的鲁达更是直接一屁股坐下了。
呼延烨皱着眉看着这个“下人”,骂道:“你这贼配军,如何敢坐下?”
“凭何不敢,公子从来不以此***荣,先前是尊重你才站着听你的宏图大略,现在看来,还不如我这个贼配军,如何不坐?”
说完,鲁达还不忘看着刘观,“你也坐下吧。”
刘观心说我可谢谢你啊!
虽然这个“德佑兄”是个没啥本事的笨蛋,可是自己一个刚从乞丐晋身小伙计的人也不给人家面子,这也太不给人家面子了。
他摆摆手,刚要婉拒,却见呼延烨面色闷红,直接指着他的鼻子道:
“那个贼配军也就罢了,你个伶伎一样的玩意儿,也想坐下说话吗?”
韩忠辅和鲁达都是眉头一皱,前者更是直接就要开口呵斥呼延烨。